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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2(2/2)

合欢蛊作者:沐希 2019-08-29 06:07
我刚从大师兄那边过来,大师兄正要召乾字辈的五大弟子共商防御计划,断是没空见你的,何来召见之说?”

    被二师兄当场戳破,元清更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只是低垂著头,紧咬嘴唇,不发一言。

    看著元清委屈的模样,元悟立时心软如水:“一连二十多日不见,也不见清儿想念愚兄,倒好像是在躲避……”

    元悟伸手想要搂住元清肩膀,却被元清一撇身躲开了。

    “二师兄,请自重……”

    这‘请自重’三个字,如当头一棒,打得元悟一阵发懵。

    “清儿……”

    “元清本无意招惹二师兄,只是前几日顽性恶劣,竟让二师兄误会了。元清已与师父双修天元神功,断不能与他人有何非分之想,还请二师兄收回偏爱,端正做个师兄师弟的好……”

    努力压制著喉间的颤抖,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清冷平淡。元清不敢抬眼看二师兄的表情,只觉得每个字都像是从毒蛇的牙尖里蹦出来的,扎得他心疼,说得他恶毒!

    “清儿……这是何意?”元悟只觉得天旋地转,脑中无数疑问缠成死结,无法破解。

    “元清的意思是,元清已经心有所属,还望二师兄高抬贵手,放过元清,元清万谢……告辞……”

    “放过你?你求我放过你?”元悟哑然失笑,再想说些什麽,已不见了元清的踪影。

    作家的话:元旦啦元旦啦……某希旅游归来……

    成都……四川……我的大爱……好吃的……流口水……念念不忘

    心痴情伤30

    30心痴情伤

    在寝房内呆坐了整整一个下午,满心满眼都是元悟伤心的表情。元清只觉得自己可恶透了,竟让如此珍爱的二师兄那样痛苦!

    小道士进门掌灯,见元清呆坐著,便近前问道:“元清师叔,已到晚膳时分,是否在寝房用饭?”

    元清回过神来,毫无精神道:“不吃了,帮我准备汤池,沐浴之後就歇息了……”

    草草沐浴更衣,换了睡袍,吹熄灯就睡下了。

    过了很久,只觉有人轻柔地将自己搂入怀里,元清不由得嘤咛一声。

    “玄虹说你未用晚膳……”大师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透著一丝疲惫。

    “不想吃,只觉得身体乏得慌,就先睡下了。”除了最初几日的难捱,元清倒也摸清了元衡的性子,只要不硬顶硬抗,元衡对他还是温柔体贴的,既然已成定局,再扭捏作态也端是恶心,两人便如此不咸不淡的相处著,倒也相安无事。

    脱了鞋,元衡躺在元清身旁,将他搂过来安置在怀里。元清也不反抗,只是静静地闻著元衡沐浴过的清香味道。闻著闻著,腹内的雌虫哀鸣起来,元清这才想到,自从师父走後,已有三日未曾与人交欢,想是那雌虫有些饥渴了。

    感到元清在自己怀里紧绷起来,元衡睁开微闭的双眼:“怎麽,想要了?”

    想想自己这几日被天元殿上下事务所扰,根本无暇顾及元清需要,如今元清的身子已和早前不同,种了那合欢蛊後,各种需求定是要按时满足的,心里有一丝愧疚浮出,元清因自己的贪欲变成如今的样貌,竟然自己还怠慢了他的身体,真是不该!

    元衡的话语中并无调戏意味,但听在元清耳里甚是难受。若此时躺在身边的是师父,也许元清会点头,但现在身边是那绝了自己与元悟情缘的大师兄,元清咬牙赌气不语。一时眼前又浮现出今日二师兄满脸受伤心痛的表情,元清心下对大师兄更加怨恨起来,干脆翻了个身,离开元衡怀抱。

    见元清猛地翻身离开自己的臂弯,元衡也不由得一愣,心想自己本意关心元清身体,反而招来他的嫌弃,莫名其妙地端起架子?

    梵天珠的六个影身短短几日就被破了三个,今日有消息来报,各界妖魔已经开始往天元殿聚集,如今天元殿的实力应付如此大量的妖魔根本如螳臂挡车,师父不知道能否在五日之内赶回,天元殿上下几百人的身家性命担在元衡肩上,几乎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几日未曾休息,好不容易回寝房安睡一晚,未曾想却又惹来元清的脾气?

    心里虽然有些气闷,但念著元清毕竟是种了合欢蛊,不能让身子难受了,元衡忍著气,伸手摸向元清的裤腰。

    元清心里正难过,见元衡竟然又要做那下作事情,气恨得狠狠甩开元衡摸过来的手,愤愤道:“我又不是什麽烟花馆子里的下作人,凭得你随意作弄,想摸就摸的?”

    元清话虽这样说著,身体却是渴望得紧,欲望得不到纾解,又想起这几天无缘无故被元衡冷落了数日,千般情绪纠结在一起,少不得闹起小脾气来,一时间好像倒是忘了二师兄的悲伤来。

    元衡被说得一愣,回过神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好心好意帮你纾解,你倒把我跟那些烂酸嫖客往一块堆看待?好好好,有本事你就一个人扛著,别扭扭捏捏地来求我!”

    干脆翻过身去,与元清背对背躺著,赌气闭眼养神。也许真的是连日劳顿,一下一下心中默数著元清的呼吸声,元衡也不知不觉睡著了,就这样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清晨醒来,窗外还有些蒙蒙的黑暗,毕竟是冬天了,天亮的晚。元衡从小早起练功,已经养成了五更时分起床的习惯,也不赖床,翻身穿上棉袍,准备去练功房练功。

    背後嘤咛一声,元衡回身看看,只见元清一个翻身将棉被压在身下,露出仅著亵衣的後背,大大咧咧地晾在空气中。

    炉火经过一晚的燃烧,此时已经有些熄灭了,屋子里透出一股冬天山间特有的清冷感。

    叹口气,俯身将被子从元清身下拽出来,轻轻掖好被角。这个师弟总是睡相顽皮,最初几日同寝,经常睡著睡著就将棉被都踢到地下,元衡几次被冻醒,下床捡被子,元清倒是睡得安稳香甜。

    几晚的折腾让元衡对元清有了新的了解,发现只有将他按在怀里,他才能老实睡觉,撑死了半夜犹如小猴抱树一样,手脚并用地缠在自己身上,倒是再无踢被的情况发生。

    坐在床边看著元清的睡颜,心里泛起一丝甜蜜的安逸感,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元衡连忙整理衣冠,匆匆梳洗一番,看来没有时间练功了,还是先去书房处理一下要务。

    推门出了寝房,抬眼却看到了元悟愣愣地站在前方不远处。

    这几日元清一直躲著元悟,昨日言语不明的话,让元悟心中更是纠结。知道元真子不在天元殿,元悟实在按捺不住思念的心情,决定亲自上门堵元清。鉴於前几次来师父寝院,都被元清提前悄悄溜走,元悟特意早起来到元真子寝房门口等候,打算和元清说个明白,没想到来到寝房门口,却看到元衡从里面走出来,顿时愣在当场。

    看到元悟,元衡也是一脸尴尬,不知该说什麽,只能淡淡地点个头道:“二师弟,你来找清儿?”

    这句话说出来,犹如一颗炸雷,说的人和听的人脑子都有点懵。

    对於元悟来说,元衡的话无异於宣告:元衡已经与元清同寝了!

    而元衡心里暗恼,为什麽只要牵扯到元清的事情,自己就总是会犯这种愚蠢不堪的错误?明明只想简单问候消除一些尴尬,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在挑衅。

    元衡深知自己从元悟手里抢了元清,更知道因为此事元清对自己的恨意非常,心下总是对元悟有著亏欠,但又无法甘心退让出元清的世界。

    两人就这样对望著站了良久,半天,元悟僵硬地举手行礼:“大师兄,我……突然想起……炼丹房还有急事……先告退了!”转身迅速步出元真子的寝院,元衡看著元悟的背影,久久叹了口气。

    没想到,除了师父,元清的身子竟然也被元衡占了?!

    元悟脑中混乱成一片,不可能,不可能的!元清与师父双修,断是不能有他人气息,否则会经脉逆流……一定是误会了,也许元衡只是去看望元清?元悟心中如乱麻纠缠,眼睛里忍不住的酸涩。

    另一个声音在耳边说,探望?怎麽可能是探望?傻子都能看出来元衡是一副刚刚起床的样子,他当晚也是睡在元真子寝房的!是和元清同寝的!

    原本和元真子双修时候,元清还一心一意地念著自己,如今突然说心有所属?最初以为是搪塞自己,现在想想,难道是元清爱上了大师兄?

    无数疑问无数纠结挤压著元悟的心肺,让他痛苦得喘不上气来。大师兄对元清的心思,也许元清自己不知道,但是他元悟一直是明白的,每每他与元清在一起嬉闹的时候,总会感受到一道迷恋的目光紧紧盯著他们,那是大师兄的目光,他的目光总是会温柔地追随著元清。

    也许就是因为这份温柔的追随,让年轻气盛的元悟产生了掠夺之心,夺走一向优秀的大师兄的心爱之物,那一定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放任元清对自己的依赖,尽情地宠溺他照顾他,占满他所有的时间,让那道温柔的目光渐渐变冷变死……这是一种单纯的胜利的快感。而自己也一直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对著大师兄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可所有的事情,渐渐变得偏离正轨,听到元清隐隐约约的表白,看到元清为自己憔悴,元悟才发现不知何时,这个玩笑的主角,竟然变成了自己。自作孽啊……将自己的感情和心都带入这个恶作剧中,可最後吃到苦果的,也正是自己!

    满心痛苦纠结,各种疑问猜忌纷纷冒出……不行,他定要说个明白!他可不像大师兄那般心性,即使爱得发狂也不敢在元清面前透露一分,只敢远远看著……就算自己这次真的输了心输了情,也定要面对面解开心魔才是!

    作家的话:最近无意间搜索到有些共享文库有了我的《恋身》

    感谢亲亲喜欢我的文文,但是我的专栏已经说清楚不要转载了……

    分享是个好事情,不过,能否尊重一下作者本人的意见呢?

    希望那些在新浪、百度贴我文文的亲亲,能尽快把文文撤下了

    这里就知名不具了……

    皇後心事31

    31皇後心事

    在元真子寝院的书房内,元衡也是一脸心烦地看著桌上杂乱无章的各处信息。

    众妖魔已经攻破峨眉山云顶峰,又一个梵天珠的影身被打破,当年为了保住梵天珠在人界这个秘密,特意在六大仙山做了六个梵天珠的影身镜像,即使妖魔界得到消息,也不能判断梵天珠到底在哪个仙界封印下。

    可没想到,众妖魔竟然想趁著仙凡大战的天劫之际,妄图夺取梵天珠,不惜血本地逐一攻破仙山封印,速度之快,聚集的妖力之猛,旷古绝今!

    只求师父能尽快赶回,才好解天元殿大难!

    眼光划过窗外的枝桠,思绪飘到了还在寝房的元清身上……真不知道那个别扭的家夥,现在怎麽样了?有没有用膳?身子是不是还难受著……当思绪恢复清醒的时候,元衡已经站在寝房门外了。

    算了,天已不早,也该叫元清起床了。

    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元衡推门进屋。

    屋里的暖炉已经彻底熄了,屋子里透著一股子冻人骨头的情冷感。元清用厚厚的棉被,把自己裹得像个巨大的蚕蛹一般,即使这样还是不住地在被子里发抖。

    “清儿,起来吧,天已大亮了……”坐在床沿,轻轻拍了拍被子,“别这麽捂著自己,若是怕冷,早就该叫玄虹他们给你点上炉子……”

    伸手拨开被子,露出元清的小脸,却见他脸颊通红,满脸泪痕,全身不住颤抖,贝齿紧咬下唇,都咬出血痕来!

    “清儿?”元衡大惊,忽然想到什麽,赶快拉开元清死拽著的被子,几下扯开亵裤裤腰,露出半片雪白的臀丘。只见臀丘中已是濡湿一片,沾染得臀丘一片狼藉。元衡心下暗恨,这磨人的小东西,就算自己难受死,也不开口求饶,平白让自己受了那麽多罪。

    这边元清已被那饥渴的雌虫折腾了一个早上,身後可耻之处又痛又痒。偏偏死要面子的硬扛著,不愿向元衡低头。得不到纾解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折腾得他浑身无力,几欲昏厥。原本想就这样死扛著,没想到元衡半途回来,看出了端倪。身体虽然渴望碰触,心里却仍然别扭著,不依地扭动著,抗拒给自己宽衣解带的双手。

    “你走开!我难受死也不求你!”元清手脚乱挥地打在元衡身上、背上,眼泪也流得更凶了。

    元衡心里叹口气,如此纠缠下去,怕是没完了,谁让自己栽在这磨人的小东西身上,也只有认命!当下不说二话,将元清两手压在头顶,捏了下巴就吻上去,免得这张惹事的小嘴,又说出什麽让自己气恨得发疯的鬼话。

    轻易地拨开已经酸软的双腿,元衡解开胯间的欲望,直接挺了进去。

    “嗯!”空虚终於被填满,元清莫名感到一阵心安。顾不得许多,只凭著本能的支配,将腿缠上元衡健硕的腰杆,嘴唇也追逐著元衡的唇舌,纠缠舞动。

    “早点这样乖顺,不就不用受苦了?”元衡看著身下人儿一脸迷醉的媚态,心中又怜又气,挺动不由得更用力些,不一会儿,寝房内就传来令人耳热的呻吟情语。

    元悟冷冷地站在寝房门口,看著元衡衣衫未解地压住床上的人儿肆无忌惮地云雨交欢。他身下的人儿虽然颤抖扭转,但声音绝不是抗拒痛楚的样子,任谁看到,都能知道这是两情相悦的恣意欢爱。间或从呻吟中冒出一两句‘亲哥哥’……扎得元悟心里疼得像要裂开一样。

    元悟没有离开,也没有上前阻止,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著……看著……让自己更疼一点,让心里那种暖暖的东西都流得一干二净,再不剩下一点……让自己对一切的美好留恋彻底焚毁殆尽,从此再无挂念!

    整整一个下午的纠缠欢爱,中途将体力不支的元清抱起来梳洗一番,叫来清淡的饭食喂了,而後又在桌边要了一回,缠绵的交欢直到玄真前来报告紧急情况而不舍的中断。元衡整理了一下衣襟,将元清安置好,轻声安慰几句急急离开了。

    来到书房,江玄子等十几位修炼还算高深的弟子,已经等候多时,见元衡赶来,急忙围上前来

    “元衡师叔!”

    “监院!”

    “出了什麽事?”元衡沈声问道。

    江玄子上前拱手:“刚刚接到消息,三清山的青峰观已经被黑玄妖魔攻破,现在西陆、漠北、黑玄等各地妖族已经开始向五华山围来,明日即到山下!”

    元衡心中一惊,没想到梵天珠的第五个影身也已经被妖魔破除……如今天元殿只能背水一战!不知道师父现在到底怎麽样了……一定要尽快赶回啊!

    蜀山 涧华观

    元真子抚了抚眉头,几日的聚义基本上没有收获,只有频频传来的各仙山封印被破的噩耗,如今六个梵天珠的影身已经随著仙山封印的破除而被毁掉五个,最後一个……就是天元殿了!

    草草拱手与各位宗派长老告别,自己必须在妖魔攻破天元殿之前赶回五华山!

    以妖魔倾巢而出的决心和展示出的攻击力,凡界的各式抵抗都属无用,除非天界肯出手帮衬,才可能度过此次磨难,但二十几年前的事情,牵动东天、中天两位大帝,如今怎好再去求援……

    元真子叹了口气,大步迈出涧华观。

    “元真子道长,有施主求见!”刚走出门口,元真子就被涧华观的知客叫住。

    “这位知客,元真子还有要事在身,恐怕无暇见面,还请知客帮忙解释……”

    “住持大人,您忙得连我都没时间见了?”一个修丽的身影站在知客身後,头上戴著覆著後纱的斗笠,即使见不到面容,光凭衣著装扮,也是贵气逼人。

    元真子见到来人,心中一愣,马上微笑道:“原来是贵客……还请借一步说话吧!”

    谢过知客通禀,两人走到涧华观下的一处平台隘口。

    元真子上前躬身施礼:“元真子见过皇後娘娘……”

    “住持多礼了……”来人摘下斗笠,露出一张雌雄莫辨的绝美容颜。

    元真子淡然地看著来人,也不多言,他知道对方的来意,只不过摸不透他要做到什麽程度……

    静默了半晌,皇後终於张口问道:“那孩子……还好吧?”

    元真子一双星目毫不避讳地盯著皇後道:“好又如何?不好,又当如何?”

    皇後叹口气:“元贞,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元真子淡然一笑:“娘娘的意思,我明白,但他的意思……娘娘是否明白?”

    皇後沈默不语,眼睛也直直地盯著元真子。

    “想必皇後娘娘也该知道,梵天珠的影身已经破了五个,明日妖魔将攻打天元殿……天劫看来要比预想的早,娘娘此行要见的,恐怕不该是我!”

    “元贞,我此行就是来找你的……”

    元真子风雨不动地看著皇後,等著他的答案。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不怕什麽天劫,这是我的孽障,我自当偿还。但我希望你能给那孩子一条生路,让他自己去选择……”

    元真子听得心中隐隐有一丝牵动:“我想……他已经选好了……”

    “所以,我不能让你回天元殿!”

    作家的话:已经一周没有新留言了……看来大家已经看得无语了……

    妖魔攻击32

    32妖魔攻击

    一整夜周密部署後,元衡进了雁塔地宫闭关,他需要集中精神催动金叶玉莲,将整个天元殿包裹起来,江玄子等五位修习坎元神功的高级弟子围在雁塔外护法。各界妖魔数以万计地扑向天元殿,此时天元殿命在旦夕,师父为何还没回来?

    元清清晨起来,只觉得腰间仍有些酸痛,身下不可启口的地方还残留著被彻底疼爱过的酥麻感,微微皱著眉头起身,嘴角却不自知地挂著一丝微甜的笑意。

    自己这一阵荒唐,竟然睡过了一整天,元清暗自羞恼,自己居然又这样当了一日的蛀虫。看看窗外,奇怪现在已经天光大亮,为何院中却没有道士活动,隐约感到周遭气氛不对,元清起身想要出门看个究竟,却被门口的玄虹玄真拦下。

    “三师叔,大师叔特意吩咐,让您无论如何都不要离开房间,更不能离开天元殿,事情紧急,他日後会和您解释。”玄虹恭敬地说,“三师叔如果需要用膳,我这就给您安排,还请您在屋内等候。”

    “不吃,不吃!”这算什麽?算软禁麽?元清心中刚刚泛起的甜蜜一下子被冲得荡然无存,只剩下愤愤不平的怨气。见玄虹玄真一脸坚决的样子,不像儿戏,心中有气,转身回房坐下。

    转念想想,难道就真的让那人称了心得了意?自己凭什麽如此下贱,想要侍奉就侍奉,想要囚禁就囚禁?难道自己在大师兄眼中,真是个可以随便搓捏的物件?早先可以不顾他性命地强行玷污他的身子,现在更是堂而皇之的断了他和二师兄的情缘,如此可恶之人,现在竟然还要软禁他?

    元清越想越气,只觉得如今所有的悲哀不幸,全是这该死的大师兄一手造成的,心下暗暗决心,定要想个办法,杀杀大师兄的独断霸气!不能让他平白白的称心如意!

    再说五华山下,众妖魔气势汹汹围拢过来,为首者骑在一头啸天吼上,身著白袍,仔细一看──竟是青峰观的纪灵道人!话说当日纪灵被元真子点破气海,就此废了武功修为,心中怨毒丛生,誓要报仇,天天纠缠著父亲天禧真人,要让他率领众道徒剿灭天元殿。天禧真人心中疼惜儿子,可脑袋却不糊涂,如今天元殿如日中天,又有皇家护佑,怎麽可能说灭就灭?只得安抚儿子要从长计议……

    那纪灵年轻气盛,仗著老爸庇佑,从未在人前吃过亏,而今第一次栽跟头竟然就被元真子直接破了修为,这口恶气怎麽咽得下去?趁著天禧真人不在青峰观,纪灵外出散心缓解心中积郁,却遇到一美貌女子前来搭讪,纪灵本著轻薄之意到也乐享其成,没想到那女子在耳边低语的,竟是如何攻破天元殿之法……待要细问时,那女子已没了踪迹,纪灵心下大骇,知道遇见了妖人,遂赶回青峰观与继母商议。

    那孙夫人知道元清窥破奸情,心中如怀揣毒蛇,日日不得安寝,总想著如何才能斩草除根,灭口於天元殿,此次见纪灵前来商议,於是满口答应,商量著商量著,两人便趁著天禧真人不在,又做了那丧失伦常的苟且之事。未曾想天禧真人半途反转,两人在床上被天禧真人撞了个正著,纪灵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与孙夫人一同杀了天禧真人,投奔了妖魔。

    妖魔界有了纪灵相助,各个仙山封印的弱点顿时了然於xiōng,遂让纪灵领导众妖魔齐攻各大仙宗道派,杀了个淋漓尽致,此番终於来到天元殿下,纪灵暗暗狂喜不止,心说复仇之日终到,定要那元清、元真子悔不当初,痛不欲生才好!

    众妖魔浩浩荡荡来到五华山下,却见一道道两人高的巨型刺蒺藜立在眼前。刺蒺藜上到处是坚硬的铁刺,众妖魔都是皮薄肉细的妖物,何曾见过如此高大狰狞的刺蒺藜?纷纷後退避让,纪灵看到微微一笑,区区点豆仙法防御过的刺蒺藜就想拦住他纪灵的去路?真是可笑!遂召来数十个身高一丈的大脚独眼怪负责开路。

    大脚怪顾名思义,脚板坚硬巨大,阔约一里,不怕任何尖刺山石,但凡踩踏过的地方,皆为平地。那大脚怪排开众妖,走上前来,对准刺蒺藜就是一脚,只听‘!啦’一声,而後就是大脚怪们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地传来。

    只见刺蒺藜扎在大脚怪的脚板上,‘!啦!啦’地冒著紫烟,不一会儿粗大的脚板竟被烧出一个个坑点来!

    “奸人该死!”纪灵心中咒骂,知道那刺蒺藜上定是撒了各种驱妖的药水毒粉,自己所带的数十个开路大脚怪,脚板都被刺蒺藜上的药粉烧伤,其他妖物更是惧怕那刺蒺藜的尖刺与毒药,不敢上前。

    纪灵心中冷笑,区区毒粉就想拦住我纪灵的去路?催动魔咒拿出藏於怀中的妖王符令,从地下唤出为数众多的百尸妖!那百尸妖原本是世间邪气凝聚而成,没有具体肉身,靠吸食惨死无法投生的孤魂野鬼为食。往往灵气越重的地方,也越适合妖物活动,不一会儿,五华山脚下便升起层层黑雾,雾中隐约有人形,两眼冒著幽幽绿火,脚下踩著无数骷髅头,好像站在一个由骷髅组架的战车上一般!

    “众尸妖听令!破除刺蒺藜,为我众妖开路!”纪灵坐在啸天吼上,得意洋洋地下达命令。如今,他拿著妖王符令,可以催动各方妖魔为他所用,别说区区一个皇家庇佑的天元殿,现在就连玉皇大帝都不在他的眼里!

    “尊妖王令!”浓浓黑雾中,传出隐隐低沈沙哑的回应。

    刺蒺藜上施用的点豆仙法和药粉,都是专门对付蛇鼠虫怪等妖物的,对於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孤魂邪气却是没有任何办法。骷髅车滚滚向刺蒺藜碾压过去,不一会儿就将层层的刺蒺藜破开几个大口,不用纪灵招呼,众妖怪早已按捺不住,怪叫呼喝著冲上山去!

    天元殿内,一个黄袍道士跌跌撞撞地跑到雁塔地宫门口,跪倒在江玄子面前。

    “报告江师兄,请赶快通报监院,那些妖魔已经突破了三重刺蒺藜的阻拦,向天元殿冲过来了!其他几位修习坎元神功的师兄弟,正在全力维持幻影壁,怕是坚持不了多久,请监院尽快定夺!”

    江玄子听後,即刻回复道:“各道士尽快返回天元殿,不要再做阻拦抵抗,监院已经闭关开始催动金叶玉莲,保护天元殿不受攻击!”

    “是!”

    得到指令,众道士纷纷退守天元殿,准备做最後输死一搏,而後院中的元清,依然一无所知。

    众妖魔乌压压地向五华山上奔来,只见远远天元殿外金光四射,从天元殿地下生出一朵巨大的白莲将整个天元殿包裹起来,一层层的莲花花瓣慢慢合拢,渐渐闭合为一个花骨朵,而後天元殿外升起一片片硕大金色的荷叶,荷叶越长越大,一片几乎就能盖住小半个山峰,晶莹的金色反射著天光,在黑雾重重的妖气中熠熠生辉。

    众妖魔这几日突破各个仙山封印如砍瓜切菜一般,却从未见过如此浩瀚的仙功道法!有些小妖不知深浅,冲上去拿刀剑砍那些硕大的金叶,刀剑刚刚捧上金叶的边缘,那刀剑连带著小妖立时化作一蓬金粉,消散在空中!又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妖物莽撞而上,也都立时化为金粉,一时间众妖魔乱作一团,未曾见过如此霸气的仙法,有些妖物竟然吓得丢下兵刃,翻身而逃。

    几道绿光闪过,逃跑的妖物被纪灵力劈剑下。

    “谁再敢逃,就是此等下场!”纪灵厉声喝止众妖的纷乱,眯眼看著消失在白莲中心的天元殿。没想到天元神功竟然如此厉害,仅以现在的修为就能使出如此上乘仙法,若是真让那贼子突破了九重神功,升仙登天岂不如履平地?

    暗中咬咬牙根,纪灵大声道:“莫要慌张,此等功法甚耗修为,坚持不久,我等就围住天元殿,等贼子力竭而亡,定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众妖齐声叫好,竟也渐渐安定下来,纷纷围住天元殿,砍林生火,似是准备持久围困了。

    作家的话:继续继续……大家有啥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