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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5

一夜缠绵/缱绻缠绵作者:淡漠的紫色 2019-01-19 11:06
    第二十一章 欲擒故纵

    【ps:有亲亲说赛冷斯是东方辰?嘿嘿,看下去就知道了哦。】

    漆黑而深邃的眸子不经意晃动两下之后,赛冷斯淡淡地瞥了一眼宁菱,从她身边越过。

    “赛冷斯,你走这么快干吗!”宁菱见状,赶紧追上去。

    赛冷斯长腿直挥,大步向前,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宁菱只好小跑跟上,“定要这样摆酷吗?”气喘吁吁的她,不自觉地抱怨起来,“我只不过想正式对你道谢而已!”

    他,终于停下了,但是双眼仍然直视前方。

    宁菱稍微喘一喘气,抓紧时间问道:“上次因何不辞而别?”

    预期中的沉默,犹如无底深潭的黑眸看不出任何表情。

    “喂——”

    “我有事忙赶时间,所以先走了。”惜字如金的他,总算启动了嘴皮。

    宁菱哦了一声,接着又问:“你是住在深林里面?”

    见他重新抿紧双唇,宁菱内心又是一阵懊恼,同时自骂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从不随便与人搭讪,如今却对这块木头多次“纠缠”,真是莫名其妙!

    眼见该死的他又要迈步,宁菱连忙恢复过来,叫住他,“为什么不回话。”

    她撅起小嘴的模样让他一愣,从而不受控制地答:“嗯!”

    “那现在呢?你又出来办事?对了,你住哪间客栈?”

    赛冷斯剑眉微蹙,凝视着她,不作答。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话说出口后,宁菱不禁又轻咬一下嘴唇,噢,真是中邪了,面对他总能做出一些无法控制和解释的举动。

    “随便你!”

    哼,这次算你还有点人性,没让我那么难堪!宁菱笑靥逐开,内心涌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嗓音也变得轻快许多:“你明天还在城里吧?我想请你吃饭,当面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赛冷斯分明想泼她冷水,只是酷酷地说了一句“我走了”,随即往前迈动起来。

    瞪着他慢慢远去的高大身影,宁菱气得直跺脚,不服输的她,扯开嗓子对他大喊,“明晚亥时正刻,云华街老友记酒盏,不见不散!”

    这时,一直站在远处的黄俊走了过来,面容一派困惑,“小姐,那人是谁?您怎么认识他?”

    宁菱樱唇一扬,喜悦地道:“他是我朋友!”她终于明白自己何解如此在意赛冷斯,那是因为,赛冷斯身上散发的孤独、冷漠与淡然气息,让她感到莫名的亲切与熟悉,让她忍不住靠近他,亲近他。

    注视着她少见的可爱表情,黄俊惊讶、纳闷、诧异,目光再次转向那陌生男子消失的方向,内心疑惑越来越浓。直到宁菱提醒是时候回宫,他才缓缓清醒过来。

    oooo一夜缠绵ooo

    午后,宁菱窝在床上,仔细阅读着黄俊的调查报告。

    刘月兰,现年19岁,曾经是风花雪月妓院的红牌妓女,三个月前突然抽身,再也没接过客。理由是认识了一个男子,一心一意为那男子守身,而男子的名字是——何旭东!何侍郎之子何旭东!曾经与柳从蓉海誓山盟的何旭东!

    看着看着,宁菱脑海浮起柳从蓉纤细落寞的身影,憔悴苍白的面容,哀伤悲痛的神色。倘若柳从蓉得知自己的爱人脚踏两只船,会是怎样反应?除了痛心,怨恨,愤怒之外,还有其他吗?

    宁菱一声低叹,不禁替那勇敢贞烈、为爱不惜打破传统的柳从蓉感到悲哀与怜悯。还有刘月兰,那个同样痴情的女子。

    何旭东啊何旭东,你虽死得冤枉,但你又否知道,活着的人也是一种折磨啊!同时有两名女子为你伤心,为你垂泪,你何其幸运!

    稍微调整好惆怅伤悲的心情,宁菱从床底取出手提电脑,将这些资料输入档案,收拾整理好一切之后才走出寝房,连饭也不吃便带黄俊赶往妓院。

    见到宁菱提前抵达,老鸨欣喜异常,亲自替她倒了一杯茶,“兰蔻姑娘,今天这么早到,用过晚膳没有?”

    “十娘有心,我已吃过!”宁菱撒了一个小谎,从她手里接过茶杯。

    廖十娘面带微笑,暗暗打量着宁菱,许久,还是忍不住道:“兰蔻姑娘,你……真的不肯再去表演?酬劳方面,我尽量满足你……”

    “抱歉!那晚的表演不过是想证明我有资格教导您院里的姑娘,诚意与你合作。”宁菱打断她,婉言拒绝。

    “兰蔻姑娘冰清玉洁,老身也实在不敢亵渎,只不过……”十娘仍想说服,只因她也被宁菱的表演深深折服。况且这两天,她脑海一直充斥着前晚的热闹沸腾场面,自然不想错过宁菱这棵摇钱树。

    “十娘不必再费口舌,不妨多花点功夫在姑娘们身上,只要她们学艺完成,妓院何愁没生意?”宁菱安慰她,接着沉吟地道:“十娘,我今日提早过来,其实有件事请您帮忙。”

    “哦?兰蔻姑娘尽管直说!”

    “我想见见您院里的姑娘刘月兰!”

    “兰蔻姑娘认识月兰?”廖十娘愣然。

    “我有件事想请教她一下!”宁菱答非所问。

    “呵呵,兰蔻姑娘这是什么话,那丫头还有本事让你请教?”十娘困惑之时不忘谦虚。

    宁菱淡淡一笑,面容诚恳,“拜托十娘了!”

    “兰蔻姑娘言重了,老身这就把她叫来!你稍坐一会!”十娘说着,起身快速朝门外走去。

    大约几分钟后,她再次进来,身后跟着一名素衣女子,正是宁菱昨晚在后院见到的刘月兰。刘月兰看到宁菱,清澈无暇的黑眸也闪过一丝错愕。

    “兰蔻姑娘,月兰带来了,你有什么话尽管对她说。”廖十娘语气恭敬如旧。

    “有劳十娘!”宁菱对她感激一瞥,“我想……和月兰姑娘单独谈谈,不知方便否?”

    廖十娘愕了愕,很快点头,“当然可以!兰蔻姑娘请便!”离去之前,不忘对刘月兰叮嘱一番,无非是叫她好好配合宁菱。

    随着廖十娘的离去,整个大厅只留宁菱和刘月兰,倏地安静下来。

    宁菱并没立刻问话,而是对刘月兰打量一番。明眸善睐,清秀淡雅,身处青楼还能保持这份青涩绝俗的特质,真是难得。

    刘月兰也静静直视宁菱,眼中流露的又是那种浓浓的敌意,显然她已认出宁菱。

    “月兰姑娘很爱何公子吧?”终于,宁菱缓缓出声,直接切入主题。

    刘月兰身子猛地一颤,惊恐诧异地瞪大眼睛。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相爱却不能相守,相守而不能长久,比翼鸟y阳相隔。睹物思人,音容宛在,官人已逝,实在令人悲恸。可是,与其这样悼念追思,何不寻找凶手为他报仇,让他死得瞑目,早日超度重生?”

    刘月兰愈加困惑与震惊,颤着嗓音疑问,“你……你是何人?”

    宁菱从容不迫,自顾说道:“对何公子的惨死,月兰姑娘除了哀痛,难道就没愤恨吗?”

    刘月兰不语,但从她咬牙切齿、手握成拳的情况看来,她恨不得将凶手碎死万断。

    “不错,我们不能任由凶手逍遥法外,一定要替何公子讨回公道,报仇雪恨。”

    “我们?你到底是谁?你和旭东有何关系?”

    “我是谁不打紧,月兰姑娘只需知道,我目的是想查出杀害何公子的真凶!”

    “你查?怎么查?你行吗?”刘月兰满眼不屑,显然不信宁菱有此能耐。

    “能否成功,这要看月兰姑娘的配合情况!”

    “我?”刘月兰顿了顿,尔后讷讷地问,“你真有把握找出凶手?”

    “当然!”宁菱信心满怀。

    刘月兰再次端详宁菱,眼珠不断转动,好一会儿,斩钉截铁地道:“那好,你想怎么做,我都配合!”看来,她想揪出凶手的信念非常坚定。

    宁菱内心一阵狂喜,正准备说出下一步计划,外面却响起敲门声,还有廖十娘恭维的喊声,“兰蔻姑娘,时间差不多了。”

    “嗯,我马上出来!”宁菱朝外应了一句,回头叮嘱刘月兰,“我们刚才的对话,你别告诉任何人,包括廖十娘!”

    “放心,今晚的事,除了你和我,便是天知,地知!”

    “好!具体安排与策略,我会再来找你!”宁菱对她再交代一番后,才开门出去。

    两个时辰的教舞课程一结束,宁菱立刻辞别十娘,马不停蹄地赶到云华街老友记酒盏,要了一个显目的位置。

    “小姐,那人会来吗?”经宁菱示意,黄俊在她旁边坐下。

    “会!一定会!”宁菱语气坚定轻快,娇颜由于有了会心的笑而变得更加美丽动人。她不明白,同时不想去琢磨,自己因何如此兴奋,如此期待他的到来。

    时间一点点的消逝,宁菱时不时地看向门口,漆黑的眸子时而闪亮,时而暗淡。

    一直留意着她的黄俊,不由心疼地道:“小姐,都半个时辰过去了,那位公子估计不会来了。”

    宁菱不语,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群。

    “那公子……或许有事已回深林。又或者,他当您昨晚开玩笑呢。”黄俊继续劝慰。

    宁菱贝齿咬唇,眼睛一眨也不眨。

    黄俊于是不再做声,脸上依然布满担忧。

    “黄俊,陪我喝酒!”忽然,宁菱叫了一声。

    “小姐”

    “难道连你也要摆姿态?”宁菱提高声音,苦闷地端起酒瓶径直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一杯。

    黄俊内心一叹,只好也倒了一杯。

    主仆两人,一个拼命,一个作陪,两人你一杯我一碗,默默对饮。

    人们渐渐消散,酒盏内越来越空荡,黄俊再也忍不住,终于出声,“小姐,夜了,我们回去吧。”

    宁菱樱唇紧抿,直喘粗气,她头一次有醉酒的想法,然而与生俱来的好酒量,让她无法如愿!

    “小姐,走吧,明天还要上朝,要安排计划呢。”黄俊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终于,宁菱重重地搁下酒杯,站了起来,颠颠颤颤地往外走。

    黄俊连忙从怀里取出一锭银子,不待找钱便快速追出去。

    两人跨出酒盏大门那刻,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从旁边暗处走出,炯炯发亮的黑眸若有所思地盯着门口,银色面具下的表情难以猜测

    第二十二章 铤而走险

    宁菱双眼盯着电脑屏幕,思绪却已飘远,脑里不断涌现出一个冷酷鬼魅的身影,还有那对在银色面具衬托下显得愈加漆黑难懂的眸瞳。

    生平第一次主动约人,生平第一被放鸽子,对方是个深林野人!可恶,该死,该死的silene!该死的赛冷斯!!宁菱一时气恼,放在键盘上的双手毫无意识地拍打一下,随着“啪”的一声巨响,屏幕画面大晃动,她才清醒过来。

    正好这时,门外传来宫女月华的叫声,“大人,黄护卫求见。”

    “让他进来!”宁菱一边回答,一边合上手提电脑,塞到枕头底下。

    虽非首次踏足这间寝房,黄俊却仍感到些许拘束,特别是看到宁菱正从床榻下来,他更加踌躇不前。

    “怎么不进来呀?”见他远远立于门口,宁菱纳闷。身为现代人的她,根本没有男子不得随意进女子闺房的意识,因此好几次都直接让黄俊进房议事。

    黄俊迟疑缓慢地,在宁菱来到梳妆台前的时候,终于也走了过来。

    “东西呢?”宁菱娇容既显认真,又夹杂着兴奋。

    “回大人,在这!”黄俊将小袋子往梳妆台一放。他对宁菱的称呼随着地点的不同而改变。

    宁菱迫不及待地打开,一一取出里面的物品:白色条纹男装长衫,花生米大小的带毛假痣,一字假胡须,墨粉……

    刻不容缓,她迅速拿起它们,一件一件地套在自己身上,不久,镜子里面映出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蓄着一字胡,左眼下方有颗黑痣,痣上长着几条长毛,显得十分猥琐。

    一个美丽绝俗的女子,忽然变成低俗猥琐的丑男,黄俊很不习惯,而且惋惜,不由自主弱声抱怨,“大人,用易容术不是更好更方便么?”

    “不好!”宁菱微笑着否决。不错,易容术掩饰性更好,可是一想到赤红赤红的人皮密不透风地贴在自己脸上,她便感到胃在翻滚。

    镜子里面的自己虽然长相猥琐,流里流气,甚至有点恶心,但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这样更能引发张誉胜的变态心理。

    “可是……”

    “没关系的!化妆而已!”宁菱笑吟吟地安慰他。对这个忠心耿耿、勇敢能干的下属,她由衷感激。

    跟随宁菱多日,黄俊很清楚她的个性,深深了解她无私的职业精神,于是不再勉强。

    “细节都记清楚了吗?”宁菱抓紧时间进入正事。

    “嗯!”

    “那出发吧!”

    出了皇宫,宁菱与黄俊分头行事,她独自抵达市集附近的某间酒楼。

    早已接到通知、了解宁菱全盘计划的柳从蓉,依约准时出现,她俩欢言笑语,聊得甚欢,逗留了一个多时辰,才“依依不舍”的分别。宁菱回到平安客栈。

    原来,以免引人注意,宁菱跟东方敖说了自己的打算和计划,所以平时除了照常参加早朝,其余时间都在宫外——暂时租住的客栈,以举行轻浮、形象猥琐痞子三身份度过每一天。

    之后,每隔三日宁菱就与柳从蓉相见一次,有时还把地点改成郊外的蘑菇坡——柳从蓉曾与何旭东幽会过的地方。

    在这期间,妓院的歌伶正好提前练成钢管舞,老鸨廖十娘迫不及待地想看效果,想赚钱,因此宁菱暂时不用教舞,于是又用痞子三的身份多次光顾妓院找刘月兰,白天甚至与刘月兰高调出现于大街小巷。

    就这样,日子不知不觉过了大半个月。这天,宁菱在客栈聆听黄俊的报告。

    “小姐,属下有一事甚感纳闷。”黄俊并无立刻禀告,而是说出困扰他多时的问题。

    “嗯?怎么了?”宁菱眸中露出关切之色。

    “大理寺卿张大人,好几次您与刘月兰约会的时候,他都正好出现。还有一次,您与柳从蓉去蘑菇坡,他也跟在后面。”

    “真的?”宁菱欣喜若狂,鱼儿上钩了!难怪最近隐约感到有人跟踪,有对眼睛愤恨地盯着自己。

    “小姐,您怎么了?”觉察到宁菱的异样,黄俊稍感纳闷。

    “对了,那张大人,他当时表情是怎样?有无明显或独特之举?”宁菱不答,反问。

    黄俊略微思索,回答:“好像没有。您交代过不能靠得太近,属下只是远远看到他的身影,故不清楚他的具体表情。对了小姐,您不是找凶手吗?怎么扯到张大人头上?”

    宁菱不语,面带沉思,在策划着下步该怎么做。

    “属下暗中观察了这么多天,压根就没发现可疑人物!小姐,您的心思估计要白费了……”黄俊自顾呢喃,脑里蓦地一激灵,莫非……莫非那张大人是……是……他不敢再想下去。

    这时,宁菱回神,发现黄俊一脸震惊和难以置信,不由对他露出赞许之色。

    黄俊见状,更加肯定心中所想,目瞪口呆,“小姐,莫非张大人真的是……”

    “暂时只是我的猜测。”

    黄俊实实在在的震住!想不到,真的想不到……那个铁面无私、公正廉明的大理寺卿,竟会是个连环杀人犯!

    “凡事讲求证据,无凭无据而轻举妄动的话,只会打草惊蛇,导致前功尽废。所以,你先别张扬,一切听我安排,知道吗?”

    “属下明白!!小姐,那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怎么办?接下来怎么办?宁菱顿时语塞,思绪绪满怀。

    忽然,敲门声响起。

    宁菱一颤,与黄俊默视一眼,沉着声问:“谁?”

    “公子,有人给您送来一封信!”是店小二的声音。

    宁菱走过去,打开房门,从他手中接过信,再次关好门。狐疑而快速地拆开信封,一看纸上的内容,喜形于色。

    “小姐,怎样了?这信是谁寄来的?还有谁人知道您住在这儿?”黄俊疑惑不解。

    宁菱唇角一扬,答非所问地唏嘘一句,“困扰我多时的连环杀人案,终可破解了!”

    oooo一夜缠绵ooo

    七月二十日,既让人期待又令人紧张的日子终于来临。

    整装完毕的宁菱,缓缓站直身子。她仿佛看到镜子动了几下,不,确切来说,是她身体在颤抖。

    “小姐,当真不用属下陪您一起前往?”黄俊看着她,不放心地问道。

    “不用,你去了不就穿帮了?而且,你还要带刑部的人过去呢。”宁菱稳住心慌。

    “可是……”

    “放心吧,我的命硬得很,不会有事的。”宁菱递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朝窗外看了看天色,再道:“你赶紧出发吧。切记,抵达蘑菇坡之前,不能对任何人透露半句。”

    “属下遵命!那……属下先回宫,您……注意安全!”

    黄俊离开后,宁菱再呆愣了一会儿,才忐忑不安地走出客栈,乘车抵达郊外,独自来到僻静的蘑菇坡。

    看到巨石旁边的人影,看到那袭绣着红色牡丹花的长裙,宁菱心头大喜,激动连连。数秒,她稳住情绪,快步走过去,一边愉快地喊出,“小蓉!”

    那人回头!预期中的熟悉俊颜映入宁菱眼帘,果然是男扮女装的张誉胜!

    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宁菱佯装惊讶地问出,“你……你是何人?”

    俊秀的面容不再温和,反而变得有点狰狞,张誉胜目露凶光,一步步趋近宁菱。

    想不到张誉胜会这么快动手,宁菱一边后退,一边再问出声,“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是谁?为何在此?”

    张誉胜一声不吭,大手猛然伸进怀中,再伸出来的时候,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然握在掌中。

    宁菱继续往后退,不时四处张望,期盼寻找黄俊等人的身影。退着退着,她感觉右脚撞在一块石头上,接着是左脚!她被大石挡住了退路!

    同时,张誉胜靠得越来越近,不待宁菱反应,他已挥起匕首刺过来。

    宁菱花容失色,一个侧身,勉强躲过。但张誉胜很快又刺过来,另一只手还迅猛地抓住宁菱。

    “放开我!”宁菱惊恐万状,用力挣扎着,又甩又踢,恐惧让她俏脸骤然刷白。同时,她看到了黄俊熟悉的身影,还有刑部尚书,刑部侍郎,还有……东方顕也来了!

    可惜,她惊喜不到一秒钟,便马上堕入绝望,因为她还看到,闪着凶光的匕首如利箭般朝自己心窝袭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在宁菱以为难逃此劫,只觉一道疾风掠耳,待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一双结实而有力的长臂紧紧搂住,好熟悉的胸膛,好熟悉的心跳,好熟悉的气息,宁菱又惊又喜,迅速抬头,激动欣喜地喊出,“赛冷斯!”

    第二十三章 凶手终于归案

    赛冷斯一如既往的沉默,炙热的眼神凝视着她。发现张誉胜已被黄俊等人制服,于是松手,转身准备离开。

    宁菱不顾一切,连忙叫住他,“你要去哪?还有,那天晚上为何不来见我?”

    赛冷斯脚步顿了顿,并不回头,片刻后凌空飞起,很快消失于宁菱视线之外。

    宁菱无限惆怅,又有点气恼,呆呆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直到黄俊走过来。

    “大人,您怎么样,没事吧?”

    看到黄俊甚是担忧的面容,宁菱这才忆起正事,于是回头,顺便扯下假胡须和黑痣。

    东方顕大吃一惊,“宁参谋?”

    “顕王爷,您也来了?”

    “皇上突然说找到杀害何旭东的凶手,不但派了刑部官员,还叫本王跟来。”东方顕说着,看向已然恢复正常、神情有点呆滞的张誉胜,又是疑问,“张大人,你怎么也在这里?还有,你因何这身打扮?”

    “王爷,其实……真正的凶手就是张大人张誉胜!”宁菱沉吟道出。

    东方顕面色一变,一会,恍悟过来。

    “走吧,先回宫再说!”宁菱对大伙说了一句,语气异常平淡,一点预期中的兴奋都没有。上车之前,再次望了一眼赛冷斯刚刚消失的地方。

    压住心底的困惑与纳闷,黄俊吩咐侍卫押张誉胜上车,一行数人,浩浩荡荡地朝皇宫方向驱去。

    oooo一夜缠绵ooo

    刑部大堂,东方敖,东方顕,东方辰,刑部尚书,刑部侍郎全都在场,宁菱则坐在主审位置,她循例一拍惊堂木,严声说道:“张誉胜,你是如何杀死何旭东,还不从实招来?”

    手脚均戴着镣铐的张誉胜缓缓抬起脸,淡扫宁菱一眼,不吭声。

    宁菱早料到他会如此,于是不再追问,清一清喉咙,自顾娓娓道出,“你是解离性同一性障碍害患者,换句话说,是多重性格。十岁之前的你活泼可爱;十岁之后的你却是孤僻古怪。一切,归咎你生性风流的父亲张亦清。张亦清整天在外沾花惹草,导致你娘怨恨深闺,将一切怒气发泄到年少的你身上。你哭、你被打的时候,你父亲不知在跟哪个女人鬼混。特别是十三岁那年,你对父亲表示不满,却被他痛打一顿,导致你左手致残,原本左撇子的你,只能改用右手。”

    宁菱目不转睛,一直留意着跪在地上的张誉胜,内心明明受到震惊却仍佯装镇定从容的张誉胜。接着,她缓了缓气,继续说道:“很少有受虐的孩子对父母产生恨意。事实上,他们多数认为是自己犯了错才导致受到惩罚,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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