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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0(2/2)

一夜缠绵/缱绻缠绵作者:淡漠的紫色 2019-01-19 11:06
位于他耳后的扣子,小心谨慎地拿开那个蝶形面具,却刹时被吓得怔住。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皮!一块块凹凸不平的疤痕像老树柴皮般干裂而皱巴,一条蜈蚣形的长疤横跨于右鼻翼与右脸颊之间,四周还有许多大大小小、长度不一的小疤,横七竖八地布满鼻翼两旁。难怪他不肯给自己看,这,的确是张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容。

    看着看着,宁菱心中不由冒出疑惑,既然被火烧,应该整张脸都收到牵连,可因何只有鼻子两边肌肤受到损伤??

    “唔——”忽然,一声痛苦的低吟打破宁菱的冥思。

    见他不自觉地蹙起浓眉,爱意在宁菱心中油然而生,芊芊玉手缓缓爬至那儿,温柔地抚平它们。

    她就这样痴痴地凝望着他,凝望着那张恐怖骇人的面容,方才所受的惊吓与恐惧已在悄然褪去。直到感觉有点疲惫,她才替他盖上面具,确保一切不留痕迹后在他身边躺下,偎在他胸前。

    随着浅浅的呼吸声响起,那道粗重的呼吸声马上开始减弱,最后完全消失,赛冷斯赫然睁开眼睛。侧目瞄了一下怀里酣然大睡的人儿,他幽邃漆黑的俊眸逐渐涌起一片柔色,薄唇微扬,厚实的指腹来到她绝美脱俗的娇容上,轻轻地摩挲,柔柔地摩挲。最后,他抱紧她,贪恋地汲取着来自她身上的独特幽香,直到外面传来二更鼓声。

    不情不愿地起身,不慢不急地下床,他一边抚着面具,一边意味深长地注视着仍然熟睡的她,良久才转过身,悄悄走出房外,腾地飞起冲上半空。飞着飞着,猛然发觉身后有股疾风追随,他眼神一阵晃动,于是降落在一块广阔无人的地面,毫无预警地截住刚刚跟着降落的人影,沉声问出,“顕王爷,您又想干吗?”

    想不到自己的身份会被破,一身夜行衣的东方顕蓦然僵住。

    “你三番五次派人跟踪我,到底有何目的?”赛冷斯继续质问,嘶哑的嗓音冷静异常。

    东方顕回神,迟疑地问,“你叫郁建宏?”

    赛冷斯一怔,没有作答。

    “二十二年前,皇上准备从地方官员中选出一名刺史监察吏治允州吏治,胜数最大分别是华、桂两县县令郁永林和林润京。”东方顕又道,诡异闪耀之光随着眼波涌动,“皇上出密令五日后,郁永林家中突然发生大火,一家十口包括妻儿家仆全都葬身火海。再过七日,林润京正式上任允州刺史。你叫郁建宏,郁永林唯一的儿子!前些日子宁菱暗中调查林润京,目的是为了帮你报仇!”

    “不知王爷所讲何意,我尚有事,恕不奉陪!”说完,赛冷斯开始往前迈步。

    “本王可以替你报仇。”发现赛冷斯似乎没有停下的意向,东方顕不禁继续道:“凭林润京和辰王爷的关系,你想要报仇是不可能,除非本王帮你!”

    果然,赛冷斯闪电般地折了回来,“你因何帮我?你有何目的?”

    “不错,本王不会平白无故地帮你。你答应为本王效劳,本王助你完成心愿。”

    “王爷似乎找错人了,我一介平民,如何为你效劳。”

    “本王看中你,自然知道你有价值。”

    赛冷斯听后,忽然嗤哼一声,继而转过身去。

    这次,东方顕不再阻拦,只是面有所思,静静目送着那抹健硕的身影逐渐消失!

    第三十九章 生日前夕

    今天,柳从蓉的突然到访,让宁菱十分欣然,发现她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不禁关切地问:“怎么了?难道杨德芙又找你麻烦?”

    柳从蓉沉吟了一会,娓娓道出:“再过两天是她的生日,王爷却早在三日前就开始为她庆祝,整整5天只和她在一起,只宠幸她一人。”

    后天是杨德芙的生日?她竟然和自己同一天生日!宁菱不由一愣。

    “本来,王爷怎样对她都与我无关,但她不该跑来向我炫耀,对我冷嘲热讽,甚至出言侮辱讥笑我。”柳从蓉说得咬牙切齿。

    宁菱见状,心生怜惜,温柔地安慰她,“别再为那女人难过,不值得。”

    “我是担心,王爷继位后,她成了皇后就更加嚣张妄为,无法无天了。”柳从蓉说出了心中担忧。

    宁菱可不赞同,“东方辰会封她为皇后?凭什么?难道就凭她那点狐媚手段?”

    “这是其次,她之所以最受宠,皆因懂得弹琴。”

    “弹琴而已,你们大部分女人都会啊。”宁菱不以为然。

    “不,不同,王爷只喜欢她的琴声。”

    听到这,宁菱不禁想起上次在王府看到的那幕,当时东方辰的确是一副陶醉沉迷的样子,难道杨德芙在琴声加了魔法?虽然自己对古琴音律一窍不通,但也知道那琴声十分婉转动听,可谓勾人心魂。

    宁菱在沉思,柳从蓉在为自己未来担心,整个大殿一片寂静,正好这时一个下人匆忙走进,“启禀小姐,刘月兰姑娘求见。”

    月兰?她也来了?宁菱回神,欣喜地吩咐,“快让她进来。”

    “小的遵命!”下人又对宁菱恭敬一拜,疾步离去。

    “刘月兰,不会就是风花雪月那个刘月兰吧?”柳从蓉忽然疑问。

    “嗯,正是她。”宁菱眉愉悦地点了点头。

    柳从蓉一听,气急败坏地道出:“你怎么和她还有联系?”

    “之前见她蛮可怜,人又温柔单纯,便想与她交个朋友,你也知道我在这儿除了你,再也没其他朋友。”宁菱实话实说。

    “别把我跟她扯在一起!”

    柳从蓉突然的叱喝,把宁菱吓得一阵愣然,恍然大悟后于是劝道:“从蓉,其实她……”

    “别在我面前提这种低贱的女人,她是妓女,人尽可夫的妓女,抢人家男人的贱货。”

    “从蓉你怎能这样……”宁菱见她这般辱骂,不禁想截止她,可话还没说完俏脸霎时僵住,因为她发现……发现刘月兰呆呆地站在门口那,满脸受伤的表情。

    “民女拜见王妃娘娘!”刘月兰缓缓地走近,先冲宁菱淡笑,继而对柳从蓉行礼。

    柳从蓉顿时一愕,却并不感到丁点愧疚,仍沉着脸,也不叫月兰平身。

    倒是宁菱,心疼地扶起她,“你来了。”

    “月兰不请自来,望菱姐姐见谅。”刘月兰怯怯然。

    “没事没事,我不是讲过你随时可以来的嘛。”宁菱笑吟吟的,眼角余光瞄了瞄柳从蓉,略微思忖之后准备用自己生日的消息来打破这尴尬紧张的局面,“跟你们说哦,后天是我的生日。”

    “菱姐姐,您后天生日?”月兰脸上总算露出愉悦之色。

    柳从蓉也满眼错愕,不由自主地低吟,“你……和杨德芙同一天生日?”

    “呃,,是啊,还真巧。”宁菱耸一耸肩膀,笑着问道,“你们到时有空吗?我想和你们一起过。”

    “我一定到!”月兰迫不及待地回答。

    柳从蓉不禁又对她轻蔑一瞪,沉思片刻后对宁菱颌首答应。

    宁菱绝美的容颜绽出一抹会心的笑,“就这么定了,后天上午巳时你们先来这儿会合,我们一起去逛市集,血拼购物,吃遍京城小食!”

    “好,好!”丰富的节目安排让刘月兰兴致勃勃,忘掉了方才的难过与哀伤。

    柳从蓉心中不快也暂时消散,眼中露出几许期待。

    宁菱来回看着她们,满腹欣然……

    oooo一夜缠绵ooo

    辰王府一大清早便热闹非凡,到处可见忙碌攒动的身影,只因今天是某个王妃的生辰!

    “爷,谢谢您!”看着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画面,一身华服打扮的杨德芙有说不出的欢喜与欣慰。

    东方辰不语,薄唇轻扬。

    杨德芙依偎在他胸前的身子又是贴近一些,粉雕玉琢的娇容逐渐露出满足。这几天夜里,他都与她一起,带她领略那痛苦又快乐的情潮;今日还不出早朝,大清早带她游逛王府,看着那些下人、还有其他妃妾的神态表情,她更是感到无比的骄傲和洋洋自得。

    东方辰继续缓步走着,忽然瞥见前方不远处的蓝色人影,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爷,那不是柳从蓉吗?她好像要出门呢。”杨德芙也看到了,她还加快脚步朝那迈进。

    东方辰不语,配合她走过去。

    很快来到柳从蓉面前的杨德芙,尖酸刻薄地讥讽出声,“天刚亮就出门,又赶着去见哪个奸夫?”

    柳从蓉对她投以一记白眼,转而对东方辰行礼。

    “难道你不知今天是我生日么?”很明显,柳从蓉此举激怒了杨德芙。

    “王爷并无规定今日不准出门!”柳从蓉冷哼。

    杨德芙更加恼羞成怒,抢过她手中的东西,讥讽嘲笑道,“看你这次又准备送什么信物给奸夫。”

    “还我!”柳从蓉反应过来,愤怒不已。

    杨德芙比她更手快,迅速打开袋子,一个美丽精巧的香囊展现出来,上面工整秀气地刺着几行小字:“相处虽时暂,金兰情却深,谨以此香囊,代表我的心。菱,祝你生辰快乐,永远幸福平安——蓉”

    杨德芙刚念完毕,柳从蓉立刻把香囊抢了回来,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对东方辰福一福身,转头快速离去。

    杨德芙甚是不甘,仰头问东方辰,“爷,您说这贱人的金兰姐妹会是谁?”

    “芙儿想知?本王派人跟去看看不就行了?”东方辰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痕。

    “爷……”

    “今天是芙儿生日,本王尽量满足你的心愿。”

    “多……多谢爷!”杨德芙受宠若惊,并无顾及东方辰这话的真假,只是陷入浓浓的兴奋当中。她甚至还在憧憬幻想着今晚美妙一刻的到来。

    东方辰俊脸仍是挂着难以捉摸的笑,望着柳从蓉渐渐远去的身影,深沉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脑海不断闪现出那个鲜艳漂亮“菱”字。

    oooo一夜缠绵ooo

    虫儿叫,鸟儿鸣,万道金光照遍整个大地,这又是一个美好的清晨。

    相较于屋外的欣欣向荣与勃勃生机,屋内的宁菱则愁眉苦脸,一片沉寂。

    一切归咎于赛冷斯的飘忽行踪。她觉得自己好被动,每次都是他来找自己,自己却连他住所何处都不知晓,有时想找他都无从寻起。手中虽有通讯的弹丸,但她实在不愿每次都是自己找他,这样的关系,她不想要,真的不想要!

    忽地,房门吱的一声响,月华缓缓走进,用她清脆而响亮的嗓音祝贺道:“小姐,生辰快乐!”觉察到宁菱的不开心,她又纳闷地问:“小姐,今天是您生日,因何苦着脸?”

    宁菱回神,叹了一口气。

    “您在想面具男公子,是吧。对了小姐,您有无跟他提及今天您生日?”

    宁菱摇头。除了告诉柳从蓉、刘月兰和月华,她再也没通知其他人,连府里的下人都不知晓。

    “那就是啊,倘若他知道,一定会来的。小姐您别闷闷不乐,说不定他最近忙才不出现,过几天来了会给您补办庆祝的。”月华劝着。

    宁菱不做声,只是苦涩地笑。

    “小姐,让奴婢帮您打扮打扮,奴婢要将您变成无人能比的绝色仙女!”月华滔滔不绝地说着,“而且时候也不早了,再过一会王妃娘娘和月兰姑娘都来了。”

    听到此,宁菱总算有些反应,是啊,没了赛冷斯,自己还有好朋友、好姐妹呀。于是,她暂时压住心底惆怅和难过,起身下床,跟随月华来到梳妆台前

    第四十章 浪漫的夜

    京城的市集,永远都是那么热闹与喧哗。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潮涌动,到处可见肩挑小贩,包医百病的江湖郎中,还有耍把戏,变魔术,问卦算命,卖字画,斗玩鸟等等行当。

    宁菱绝美脱俗、柳从蓉高贵端庄、刘月兰甜美娇俏,三名样貌出众、各有特色的女子一起出现,这无疑给繁华的市集带来一股轰动。因此路过之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无不停下脚步对她们注视一番,女的均眼带羡慕与崇拜;男的则个个瞪大眼睛,欣赏惊叹,有些甚至满脸垂涎。

    经过几次接触,月兰已不再像初时那么胆怯和拘束。她眉开眼笑,兴高采烈地到处张望着。

    反观柳从蓉,深沉的俏脸勉强挂着一抹微笑,其实她仍无法认同宁菱与刘月兰的关系。不过,看在宁菱份上,又加上自幼养成的忍耐性,故她尚能把心中不悦隐藏住。

    暂时没有觉察到柳从蓉异状的宁菱,也是非常喜悦与盎然。在古代的第一个生日,有这么两位知心朋友相伴,也算是上天给她的一份厚礼。

    三人就这样各怀心思地走着,一切看似异常平静,直到一个富含兴味的嗓音传出。

    “咦,这不是皇上御封的宁参谋宁大人么?还有,她左边是辰王妃呢,不过……【风花雪月】的花魁怎么也一起?”

    宁菱面色稍变,转眼朝左看去,是他!工部尚书的儿子梁尉寒。

    同时,已有几个路人停止脚步,其中一个不知名的还惊叹了一句,“这就是宁大人?想不到她长得如此漂亮。”

    “宁大人非但断案如神,连人际关系也非常在行呢。厉害,果真厉害!”梁尉寒继续说着,语气极尽嘲讽,“宁大人,敢问您是如何把两个原本水火不容的情敌变成好朋友?辰王妃呢?又是什么促使您放下身段与妓女走在一起?听说这妓女还抢过您喜欢的人。”

    梁尉寒刚话毕,四周立刻响起一阵哗然。

    柳从蓉面色大变,身体有轻微的颤抖,小手紧紧拽住手帕一角,似要扯破它。刘月兰则惭愧惊慌地低垂下头。只有宁菱,俏脸一沉,严声道出,“梁公子,注意你的措词!”

    “本公子实话实说,皇朝律法没规定不能说话吧?”这梁尉寒显然是来闹事的,他父亲工部尚书是东方顕的人,难怪如此有恃无恐。

    望着越来越多的人群和他们脸上的好奇神色,宁菱知道最好的办法是迅速离开,于是投以梁尉寒一记白眼,携带柳从蓉和刘月兰朝旁边一间酒楼走去。

    一踏入酒楼厢房,柳从蓉首先甩开宁菱的手,愤懑地走到一边。

    “从蓉——”宁菱跟过去。

    “妓女就是妓女,去到哪都是祸害!”柳从蓉终于发泄了出来,不忘回头恨恨地瞪了刘月兰一眼。

    刘月兰内心又是一阵难过,眼中开始涌起一层雾水。

    宁菱见状,不禁劝慰:“从蓉别这样,不关月兰的事,一切都是那该死的梁尉寒。”

    “不关她的事?若不是她,何旭东会死吗?若不是她,我会受到背叛吗?若不是她,我今天会得到这样的耻辱吗?”柳从蓉的怒气一旦爆发便不可收拾。

    “对不起!”月兰突然走近柳从蓉,怯然。

    谁知,她的道歉非但不能减轻柳从蓉的怒气,反而火上加油,柳从蓉抬手用力地朝她挥去。

    看着毫无防备、跌倒在地的月兰,宁菱顿生心疼,一边扶起月兰,一边轻声责备柳从蓉,“从蓉,你真过分!”

    “我过分?”柳从蓉尖起嗓子,愤愤然地瞪视宁菱,数秒后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宁菱并不去追,只是愣愣地盯着她消失的方向。

    “对不起,菱姐姐!”刘月兰愧疚不已,小手仍然捂着被伤及的脸颊。

    宁菱递给她一个不碍事的表情,沉默了一会才问道:“对了,你的脸……还行吧?”

    “一点点疼而已,我回去搽些药膏应该很快没事。”

    “那你赶紧回去吧。”好好一个计划,却被弄得不欢而散,宁菱没有心思继续。

    “嗯。还有,菱姐姐对不起,把您的生日弄成这样。”

    “傻瓜,没事的,生日而已,年年都有。”宁菱尽量保持着笑意与轻松。

    送走月兰后,她也坐车回府。怀着无比郁闷的心情,整个下午都窝在床上,没踏出过寝房半步。

    oooo一夜缠绵ooo

    黑夜似乎代表了赛冷斯,只见他又是一身黑衣,快速穿梭于昏暗的夜幕里,悄然来到宁菱的寝房。

    这次,宁菱仿佛有心电感应,在他刚靠近便睁开了眼。

    “生日快乐!”赛冷斯嘶哑的嗓音划破整个室内的寂静,在床畔缓缓坐下,“对不起,我来迟了!”

    宁菱目不转睛地仰视着他,樱唇微颤,却发不出声音。

    赛冷斯对她温柔一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不待她反应,横抱起她走出寝房。

    夜风呼啸而过,宁菱牢牢搂住赛冷斯,紧闭双目,整个脸埋在他健壮的怀里。大约一刻钟后,风声逐渐减弱,最后完全停止。

    “到了!”赛冷斯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首次对她做出此种亲昵的举动。

    宁菱缓缓睁眼,站直身子后不自觉地往四周一望,霎时愣住!

    空旷的地面,被五颜六色的小灯笼围成一个巨大心型,四周还铺着一些闪闪发光的金粉,心型里面又是另一批小灯笼拼凑出九个大字:菱,生辰快乐,永远快乐!

    疑惑、惊喜、感动、震撼,瞬间全部袭上宁菱心头,她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停在灯笼前时已是热泪盈眶。

    赛冷斯拥住她,盏盏闪耀的小灯笼在他漆黑的眸瞳中映出无数个小圆点。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宁菱才缓缓回神,激动澎湃的心情却仍无法平复。

    “生日快乐!”赛冷斯再次说出祝贺。

    宁菱侧脸,泪眼婆娑地仰望着他,低柔地问,“你如何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我是无所不能的赛冷斯啊!”他嘴角蓄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宁菱不禁瞟了他一眼,从他怀里出来,近几日来的郁结和y霾一扫而空,她再次兴奋欣然地观赏了一会漂亮梦幻的地面,然后抬头仰望上空,欢呼出声,“好大的月亮,好亮的月光!”

    “来,我们进去。”赛冷斯牵起她的手,跨过灯笼走到心型里面,与她一起坐在早已布置好的柔软绸缎上。

    宁菱头颅偎着他广阔的肩膀,再次仰望那好像一伸手便可触及的月亮,还有那无数的璀璨繁星,心里无限满足,“谢谢你,赛冷斯,谢谢你带给我这么美好浪漫的生日。”

    赛冷斯暂不做声,忽然扶她躺下,让她枕在自己大腿上,温柔地撩拨着她那被晚风吹散的几许发丝。

    亲昵轻缓的动作让宁菱感到他对自己的珍爱,心,不禁更加悸动了,“赛冷斯,待你报完仇,我们逍遥天下好不好?”

    “你不当官了?”赛冷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光芒。

    “当时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又想探讨一下这里的官场,才答应了皇帝的要求,如今几个月过去,我对官场算是有些了解。况且东方辰继位后,我不是很想与他共事。”宁菱一本正经地解释,虽然曾在合约里要求东方辰继位后封自己为大理寺卿,但她现在又觉得没必要了。

    “看来你还是很讨厌他,难道他就没有任何让你欣赏之处?”

    “我这人很死心眼,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不管他后来怎样,但我脑里保存的始终是他之前给我的不好印象……”

    不待宁菱说下去,赛冷斯蓦然低头迅猛地吻住她。

    宁菱一愕,随即热情回应。接下来,自然又是一个狂野激昂的热吻,不过这次仅止于吻,赛冷斯安分守己,大手不再像以往那样到处乱窜乱摸,直到两人几乎窒息,他才放开她。

    宁菱俏脸绯红,一副赧然,侧脸靠在他腹前,不敢再喘气。

    赛冷斯唇角一直蓄着一抹邪魅的笑,黑眸闪烁不断,过了一段时间,发觉月亮渐渐远去,不禁出声提醒,“夜了,我带你回去吧。”

    宁菱却拒绝,“不如我们今晚就在此过夜?”

    “嗯?”

    “我想,在这里看出日一定很美很美,特别是有你的陪伴。”宁菱说出计划。观看日出一直是她的梦想,可惜小时候根本没这机会,长大工作后更是没这闲情和时间。

    赛冷斯沉默片刻,最后点头,“那你快点睡吧。”

    “你呢?”

    “我没事,我看着你睡就行,放心睡吧,到时我会叫你。”

    宁菱稍作思忖,尔后点头,“那好,你若是感觉疲累,记得要歇息哦。”说完闭上眼,整个人放松开来,很快进入梦乡。

    赛冷斯继续腰杆挺直地坐着,幽邃的深眸一直盯着她,抚摸着她天真无邪的睡颜,心,似乎迷失了方向,只是他并不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