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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顾桃花誓-第5部分

两顾桃花誓作者:萧古疯子 2019-07-14 22:25
    爹爹毕竟是更相信风轻……相信风轻的……一瞬间,月白有些失神,莫名地抓紧娘亲的手、莫名地点点头。

    老爷子一看,总算吁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想来也是,孙何那人我倒还是有些了解的,憨直忠厚的这样一个人想来也不会做出这等事的,不过,此次会试得了第一确实让人始料不及,也难免让人多说了几句。所以,我说轻儿呀,”苏老爷子捋着胡子继续说道,“李庶几不服气也是在所难免的事,原本老夫也是颇看好他呢。唉,这真是可惜了。”

    风轻有些怔愣,不明地看着爹爹,而爹爹看到她这副模样反倒是愉悦地笑出声来:“轻儿,李庶几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是吧?”

    她困难地咽下所以有疑问,低低地“唔”了一声。

    这下苏老爷子颇为满意地点点头,再回过去看月白时道:“日后好好待在家里不得出门半步,免得再惹出事端。”月白无措地点头,苏老爷子扫了一眼她们母子,“好好看着女儿,省得再添什么烦心事。”走过风轻身边,想到什么又说,“不要整天出去抛头露面,与韩公子还是少来往的好。”

    风轻还未来及想这句话的意思,爹爹的背影又猛地转了过来,盯着自己,怎、怎么了?

    “今日为什么会出现在‘惠饼楼’里?不是说去看新戏吗?”

    在爹爹的迫势下,风轻连大气也不敢喘,绞着帕子,手心里浸着汗,心跳得飞快嘴里却异常平静地说道:“去时戏已过半,而且都满人了,所以就到‘惠饼楼’里坐了坐。”

    眼盯着父亲的鞋尖,片刻后才动了动,接着就踏出了门,姨娘也很快跟上。呼,风轻也放松下来,缓缓地吐出气来,过去扶起月白。月白一个劲地抽泣,断断续续地说着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与孙何在一起的话。风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月白哭得累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风轻与篆香也就回房里了。

    经这么一折腾,主仆二人也累了,简单洗漱一下就入寝了。

    天冷,两主仆就睡到一块取暖。

    篆香翻来覆去睡不着,侧着看自家姑娘用纱巾遮着脸,姑娘自出了三姑娘房门就没说过一句话呢。

    “四姑娘,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老爷怎么这么看中李公子呀?我就不觉得他哪里好,还说不让姑娘与韩公子来往,怎么了?我觉得韩公子人好。今天明明是李庶几闹事,倒怪起韩公子来了,真是没理由。姑娘你说是不?”篆香动手扯过风轻脸上的薄纱,姑娘怎么一直都没回个话呀?

    风轻忙拦住篆香的手,只把面上的薄纱扯下露出眼睛,却不答篆香的话,只瞪着帐顶。

    “哎呀,”篆香一下跳起来,震得床铺都差点晃了起来,“姑娘,你说老爷的意思是不是想将你许给那个李庶几?”

    猛地一吸气,风轻撇过脸,纱巾就顺着滑落在枕上,“别胡说。”被下的手慢慢地拢紧,指甲一点点地刺进掌心里,不、不会是这样的!风轻不相信,她不相信会是这样的!

    “姑娘,我哪里胡说了?”篆香浑然不觉风轻的异常,“老爷一向就比较偏疼四姑娘,能不让四姑娘常和韩公子出去?瞧瞧三姑娘就不行。现在又当着姑娘的面称赞李庶几,定是老爷想改了主意把姑娘许给李庶几了。嗨,我都不明白那个李庶几有什么好的。老爷干吗一直……”

    “别说了。”

    “还对他另眼相待,真的是!”

    “篆香……”

    “姑娘,你怎么了?”篆香翻个身子支着手撑着脸看着旁边的风轻。

    “没什么。”风轻淡淡地说。

    篆香看着风轻侧着的肩轻轻战栗着,姑娘她……扯过被子把风轻捂得严实些才小心翼翼地问:“姑娘,你,伤心了?”

    “没有,别瞎猜。”风轻还是很淡很淡的声音,比先前说的小声了,闷闷地从被里传出来。

    篆香心一惊,侧着身子躺下来,揽着风轻的肩头,“姑娘,你别难过了,没准只是老爷说说罢了。”

    “没事,我说了没事。”话还没说完声音就哽咽了,她轻轻地吸气,再吸气,手从棉被里探出来。

    篆香一下就握住她的手,“姑娘……”说着连她自己也难过起来,鼻头跟着酸楚起来。

    “没事,突地就难过起来,我没事的。”风轻缓缓吐着气,嗓子里、心里都慢慢堵了起来,闷闷的情绪在心里很快发酵起来,变成酸酸涩涩的感觉涌了上来。

    “姑娘,你别难过,这、这都怪篆香不好,惹姑娘伤心了。”篆香急了,轻轻摇着风轻。

    “不关你事,我也不懂怎么就难过起来,别说了,睡吧。”风轻反过来安慰篆香,轻轻拍着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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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篆香看着一直侧着身子的风轻,不知说些什么,翻了身子平躺,眼睁睁地看着,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风轻缓缓地吸气、吐气,却仍是奈何不过酸楚的速度,一行清泪顺着眼角落入枕里,渐渐地湿晕开了。

    事情并不若风轻所愿般停下来,反而以其燎原之势在整个书院漫延开来,一时间沸沸扬扬闹得尽人皆知。苏老爷子绿了脸,对着这个一向疼爱有加的女儿大声呵斥,从此不得踏出家门半步。

    不得踏出房门半步呵,风轻幽幽叹息,听闻下人说孙何有来拜访爹爹,结结巴巴地解释一通后说是愿意娶三姑娘,而爹爹大怒呵斥没有这样的门生,孙何几乎是被家丁架着出来的,无奈之下搬入鲤跃居里。

    风轻时不时地去看月白,月白就只一个劲地哭,她也只是茫然无措的,帮不上忙。

    韩侦来了两次苏府,说是来探望四姑娘,小厮则说四姑娘身子微恙不能见客;说是来探望老爷,就说老爷忙于书院学子考试之事无法与之见面。总而言之就是韩侦吃了闭门羹。这些都是从下人门嘴里听来的,每每听到这些,月白总是用凄楚的目光哀怨地看着风轻,让风轻也隐隐跟着难过,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实在“惠饼楼”里闹的事并没有传得太厉害,因为大多被淘汰的学子都已回乡的缘故,当然也因为孙何已是名副其实的省元,怎么说都是朝廷选拔出的人才,即便要说些流言,也会说得稍显隐晦些。所以这事也唯有在“誉海书院”闹得厉害些,传得最为厉害的是孙何与月白的“私情”之事。孙何一听到流言露出个边角就迫不及待地要去跟苏院士说要娶月白姑娘。韩侦几乎能想象孙何当时的笨拙模样,一想到这个自己就头疼。都说好了待到考取功名再去提亲的把握大些,可这小子……唉,这小子读书是一流,可一说到人情世故……这可真是让人头疼的家伙啊!

    风轻也不知道怎样了,不过,她是那么灵慧的一个人,想来是可以应付得了的吧。不由想着她在他面前那么明显地阻止篆香丫头的话,说只是与李庶几碰巧遇上……呵呵,明眼人都看出她说了假话,可是她仍是显得一派无意,一派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娴静模样。呵,连他都看出那个什么李庶几对她的心思呢,那样的眼神……那样看着她的眼神……真不是滋味呢——韩侦别扭地承认这点,酸酸的闷闷的。

    呃?韩侦几乎是跳了起来,被谁大力地拍着脊背?侧脸一看,竟然是娘亲。

    “我说儿子,跟你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韩夫人见韩侦似乎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不由得皱眉,自己的儿子什么时候学会发呆了?

    “为娘的想安排你与门下省给事中的女儿见面,你意下如何?”她提高嗓门直接说。

    哦,原来是这事,记得娘亲有跟自己提过,当时自己说了一切听凭娘亲的意思,但现在,韩侦触着心底的柔软,说道:“娘,这事孩儿看还是算了。”

    “为什么算了?娘看过给事中的女儿,模样俊俏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配你不差!”

    “娘,你给孩儿回了吧。”

    “为什么?是不是有意中人了?真有了让娘给你说去。”韩夫人眼都亮了。

    “哪有?娘你别乱猜。”韩侦看着娘亲的大眼直直盯得他浑身发毛。

    “儿子你怕什么?拿出点打仗的气魄来,畏首畏尾的哪里像我的儿子?”

    韩夫人说这话颇有豪气干云的样子,但韩侦可是了解自己母亲的,怕是再说下去更是没完没了的啦,随即说道:“娘,现在厨房正忙呢,你不去看看吗?”

    “别顾左右而言他了,不过我是真要去看看,要不没准不合你爹的胃口,”拂拂袖子,她不由得叹道,“怎么有这么挑的人?以前行军打仗从没计较那么多,粗粮野菜哪样吃不得?回了京都倒样样挑起来了!”

    韩侦也不答只是笑,突然脑子里想了一个问题,“娘,当初你为什么会嫁给爹爹的?”

    话一出口,母子二人都愣了一下,韩侦愣是因为这问题过于唐突,而韩夫人愣则是……她似乎是很用心地想着儿子的这个问题,是了,当初她是出于什么原因嫁给那个大老粗的?

    半晌后,韩母摇摇头看着儿子,再摇摇头,不是不记得,是真的不知道。

    韩侦有些傻地笑,“没事,娘,你去忙你的吧。”

    韩母看看儿子的脸,再想想,唉,算了,年纪都一大把了想这个做什么。待要走之际又回头对儿子道:“儿子,真有中意的姑娘让娘给你说去啊。”说着又不悦地皱眉,“别没心没肺地说什么没有之类的话。我看那给事中的女儿就挺合适,唉,就这么白白浪费了一个好媳妇人选。”说着还颇为可惜,远远地还听闻她的叹气声。

    韩侦笑着摇头不答,望着娘亲的背影,不由想到,其实这世间不知有多少男女都寻不到嫁娶的理由就这么过了一辈子,可是,他现在突然觉得有一个嫁娶的道理很重要。如果说这个道理还与风轻相关,那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他轻轻地吁口气,再去试试好了。

    第7章(1)

    韩侦又来探望四姑娘了!

    韩侦刚进苏府,一直在园里悠转着的篆香就从家丁那里探来了消息。风轻还未从这个消息中反应过来,月白率先热切地抓住她的手,“风轻、风轻,你一定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我会的。”风轻直觉地回答,同时也安慰似的拍着月白的手,才短短七八天时间,月白明显地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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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白更为用力地握住风轻的手,眼里闪动着希望与急切的光,直让风轻移不开眼,“若是再错过这次,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他。真的,风轻,你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月白的声音一下子高亢起来,并且还夹着哭腔,“我宁愿去死——我宁愿去死!”

    “三姐!”风轻吓了一跳,“三姐,你别吓我,还没那么严重。相信我,我会帮你的,真的,我会帮你的!无论如何、无论如何……”说到后面,风轻有些呢喃,这句“无论如何”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是的,无论如何她都要见到他。

    风轻咬唇,果断地决定:“篆香,你看能不能上大厅,寻着机会跟韩公子说让他在侧门等,如果爹爹仍不让我与他见面的话。”

    “可是,”篆香用力吞咽,“我怎么能寻着机会呀?”要她面对着老爷跟韩公子讲这种话,那她岂不是要被打死?

    “你现在马上去前厅,隔着帘子跟韩公子暗示一下,千万不要让爹爹发现!”

    “可是、可是,奴婢如何暗示呀?”篆香吞吐着又抛出个难题出来。

    这个?风轻有些头痛地抚着额角,呼——风吹着激烈的心情,自己并不是为了姐姐吗?只是因为自己想……见他?!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他有了思念的心情,有了渴望见面的心情?

    “四姑娘,你怎么发呆呀?”

    “哦。”风轻振奋一下心情,从混乱的思绪里挣扎出来,“你就打一下暗语,说侧门,他会知道的。”

    “暗语就可以了?”暗语呀,她怕她一不小心就说出声来了。

    “快去,别让爹爹发现你。”

    “那我真去了哦。”两位姑娘的幸福都在她手上了呢!好吧,加油!

    “老夫已说过,小女身子微恙不便见客,还请韩公子见谅才是。”说着客气话,但苏老爷子已显出不耐之意,闭目饮起茶来,大有打发之意。

    韩侦不以为然,仍是浅笑,在座位上作揖,“上次晚生就听闻风轻姑娘身子虚弱,所以此次特意去‘布施药行’挑了上好的苁蓉、河车,均是补而不滞之品,想赠给风轻姑娘,也略表晚生的一点朋友之意。”

    闻此言,苏院士从茶水里抬起眼望着浅笑的韩侦,有武人的锐气也有文人的温文,其实他本来是挺看中这个年轻人的,只不过……

    “那老夫就带小女收下了,有劳韩公子破费。”他挥挥手让家丁拿下去。

    “晚生有幸识得风轻姑娘,时间虽短却是一见如故。风轻姑娘出生书香门第,对琴棋诗书乃至制举都有独特见解,常常令晚生自愧不如。”

    苏院士略带审视地看着韩侦,一派真心实意的模样,不太像是恭维,“哪里,公子夸奖了。小女粗鄙,哪来如此才学,不过是认得几个字罢了。”

    “晚生句句属实。家父在提及院士的门风时敬佩不已,只是有碍军务繁忙,要不,早就来拜会院士了。”

    一听,苏院士停下饮茶,忙道:“这老夫可不敢当,要也得老夫前去拜会韩副都检点。唉,可惜最近书院颇忙,老夫也是分心乏术啊。”他想想又说道,“最近听闻令尊大人即将……”顿了一下再看看韩侦,似乎不打算说下去。

    “即将如何?”韩侦顺着问。

    “没有没有,”苏院士抚着胡须,又低头啜饮一口,“不过是想说令尊大人为了我大宋朝的安宁而日夜操劳,令老夫望尘莫及。呵呵。”

    韩侦低头抿茶,也不表态,眼角飞快瞟了一眼在竹帘后探头探脑的篆香,眼眨呀眨的,不知想要对他打什么暗语。

    “现在众多考生对省元之名都有争议,不知院士是如何看待此次孙何能中省元一事?”韩侦再瞟一眼篆香,不紧不慢地问。

    “这个嘛——孙何乃实至名归。”苏院士寻思着最合适的词语,“虽然文思稍嫌迟缓,但文采却是数一数二的,与钱易李庶几两人不相伯仲。”

    “孙何自去年秋闱以来就拜入苏院士门下,也算院士门生之一,不知院士如何看待我那朋友的。”他再问。

    苏院士静默了一会,韩侦也不急,只是状似无心地随意看看,篆香那丫头嘴又嘟又咧又露齿的,半晌苏院士才开口:“那孩子憨直笨拙了些。”

    韩侦随意的目光亮了一下,从竹帘处收了回来,带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篆香这丫头,弄了半天原来是——呵!

    韩侦站了起来,“院士明鉴,想那孙何如此憨直,哪里会是那种会耍手段之人?不是晚生偏帮自己的朋友,当时晚生也在场,只是当时场面混乱,月白姑娘不堪负荷险些晕倒,孙何是扶了一下,绝无有心之举,更别说这是私下的幽会。而且,”他清清嗓子,“即便孙何倾慕三姑娘,也断不会有如此轻薄之举,他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使三姑娘名声遭损,故而想弥补过失才冒冒失失地说要娶三姑娘。这一切都还要请院士海涵才是!”

    “韩公子是来给孙何当说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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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侦不以为意地续道:“晚生只是说出事实罢了,并无他意。”停了会不见苏院士有任何反应,遂又说,“晚生原也是想让院士能了解此事的始末,现正时值殿试朝廷选拔人才之际,若是‘誉海书院’一直流言纷飞,只会对书院不利。”

    “韩公子可是在告诫老夫?”苏院士的眉凝了起来,面有肃色。

    “晚生不敢!晚生不过是觉得息事宁人对三姑娘或是书院都是最有利的。”韩侦回答得不卑不亢,眼清澈平静地回视苏院士审视的目光,“其实无论事情原委真假,都没有必要让它继续扩大下去不是吗?”

    “这老夫自会处理,不劳韩副部署费心。”苏院士并无不悦,只是一个晚辈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说不免老脸有些挂不住。

    韩侦作揖,“叫晚生名字即可,而且晚生也可算作院士的学生不是?若晚生说了什么不妥的话还望院士不要介怀才是。”

    “老夫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而且说实在的,老夫相当欣赏公子的为人。”要不一开始也不会让他与风轻走得如此近,只是可惜了他……

    “院士抬爱了。今日此行晚生还想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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