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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歌第22部分阅读(2/2)

蜀歌作者:作者不祥 2019-08-02 12:23
过世面的小子,也绝非萧煜翎这等身在深宫中的皇帝所能比拟的气魄,面不改色,依旧谈笑风生。“即便皇上是个未经事实的小儿,能由公主掌控,但是公主难道不觉得您所掌握的权利之大,锋芒之甚,已经盖过了整个朝堂吗?这让我这个随着先皇打下这个江山的老臣,无由的,痛心啊!”

    “陛下不是个好皇帝,但也轮不到你这个女人来使令我这一班朝臣,一朝天子,终究也该换代,何况公主,你说是也不?”

    他说得极为煽情,但却丝毫没有将萧煜翎这个皇帝放在眼中。如果,如果进一步挑明,那会不会是一场他与箢明的斗争。

    在这一刻,萧煜翎感觉到了明显的孤立。这一次,无论是箢明赢还是韩慎赢,他萧煜翎都终究还是同样的下场,不同的是一个会死得更惨,一个是继续当个傀儡皇帝。

    原来,原来韩慎刚才表现出来的,是在诱惑萧煜翎。萧煜翎在赌,赌韩慎会不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对抗箢明,而韩慎无偿也是在赌,赌萧煜翎会不会因为自己那一点小小的障眼之法,而与箢明翻脸。

    事实证明,他输了,输给了韩慎。

    他韩慎只不过是稍微往前站了一步,他便急不可耐的跳了出来,只能说自己活该,再无其他。耳边的声音,除了刀剑所迸发出的利啸声响,便是韩慎那无谓的话语。

    “自大梁开国以来,一向未有过女权把政的先例,而你不但破这先例,也将这权利实行的很彻底呀。”韩慎说这话,听起来想赞许,但却掩藏着不为人知的肃杀气味。任谁,都能闻出这当中不不对劲。

    “这朝中的众臣,并非是你箢明的待俎鱼肉,你玩弄皇帝也罢,玩弄权术也罢,但是这么没有节制,终究会玩火的。韩慎终究谨记圣祖之训,不能再容忍你这妖孽,肆虐朝堂!”韩慎之言,令在场不少人唏嘘。则再见他,却是英气勃勃,神情豪迈,英风飒爽,眉目间不怒自威,神威凛凛,几欲将那朝堂之上的女子拉下地狱而后快,当年英雄之色,沧海横流之威,在这一刻尽显无虞。

    “韩慎,别以为你是开国功臣,本宫便奈你不何!”说罢,无数把利剑朝着韩慎逼近了数步,寒光闪烁,已经吓晕了朝廷中不少没见过这等场面的文官。

    “你真以为你能奈得我何?”说罢,大喝一声,如同雄狮怒吼。然而回应他的,是宫殿之外,兵刃交击的声音,彻底的掀起了这两人对峙的场面。

    高堂之上的萧煜翎,简直成了一件摆设,一件权势斗争中的摆设。而这里,很快的便会演变成了厮杀的战场,而这场战争,则是由他那任性一赌所挑起。

    “呵呵,呵呵,呵呵呵……”这次,阴恻恻的声音,是韩慎笑起。“我韩慎的赤焰军,也并非浪得虚名,此刻公主若是有意一战,只须韩某一声令下,那时公主大可看看我韩慎之兵,是否真的不如当年了。”

    箢明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定格在韩慎的脸上,“你当真想在今日和本宫一决高下么?”

    “你以为呢,公主殿下!”韩慎却是将那话回了回去。“你当真想在今日与下官一决高下吗?”虽然话是一样,但是韩慎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却是一付期待风雨加之的样子,不似箢明步步为营,隐忍再忍。

    “你当真以为你必胜?”箢明再次咬牙切齿的问了出来,瞥了一眼自己的兵力,“你的赤焰军当真发动,你有把握赢得了我的那十八营之军?”

    箢明这句话,虽然有明显的气馁之嫌,但却也着实问到了韩慎的软肋上。确实,两方若真的在此时开动,以他韩骁的估计,绝不可能占到多大的甜头,但是此时,若要他撤兵,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箢明,枉你一世英明,居然也会做这种玉石俱焚之事出来!”韩慎不屑的鄙夷,尽显出来。

    “韩慎,你就不怕本宫当真拼个鱼死网破,也不教你得利半分吗?”箢明丝毫不肯退让,将话放到最底。

    如此,两人皆都僵在当场,谁也没有真正的发号施令,但是却谁也不肯退让半分。朝堂中的形式,此刻如同一个膨胀的气球,等着这压抑降到了极点的时候,自动爆发。或者,谁能够在此刻适时的站出来,伸手打破这个气球,好然那个一切爆发。

    如此形式,箢明又岂会不明白,又怎想在此时与韩慎正面敌对!说到底,她与韩慎所顾虑的,却在此时是如此的相同。尽管看着双方都是如此的不耐烦,但终究不是必胜之举,谁都有另外一番权衡。

    只是当着这全朝的官员面前,谁都不想两败俱伤,也谁都卸不下这个脸。

    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袭上每个人的心头。最甚的,莫过于萧煜翎了。他观望着这朝堂上的一举一动,他想抽身,那是不可能的了。而他也明白箢明和韩慎两人的迟疑,这场火,怕是燃烧不起,暂时也浇不灭了。

    谁,能打破这样的僵局呢?

    按剑披风天仰望,猿啼马啸雨横江。

    朝廷上又陷入一片死寂的状态,不知道是谁,却是大笑了几声,似乎很是轻狂,让在场对峙的人,骤然一阵尴尬。

    “如此好玩的场面,怎么不提前通知本王呢?”

    第九章 猿啼马啸雨横江

    “如此好玩的场面,怎么不提前通知本王呢?”

    一句话的松弛,让所有人的紧绷瞬间瓦解。但只见,大殿之外,刀剑交击处,萧承佑如入无人之境般,轻摇手中桐扇,自在轻吟。“如何是想,将我这燕云王撇于于外,独自关门鏖战不成?”手中扇子‘啪’的一下合上,刹那间倜傥风流,冠盖朝堂。

    “这怎行呀!”他说得介有其事,丝毫不理会此刻朝廷上每一个人所紧绷的那一根线,只差一个推手,足以即刻熄灭,也足以片刻爆发。只是萧承佑,似乎当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依旧乐得自在。

    “这天下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有热闹之处,定当少不得我燕云王!”

    转身对着朝廷下面与自己并肩而站,一脸阴沉的韩慎,萧承佑嘿嘿一笑,“韩候,这本王一听得你持兵横行于朝野,又闻得我那皇姐似乎专横得让群臣起议,立刻赶来援助,你说本王是不是很够意思呀?”说罢,也顾不得韩慎听了这话之后脸色的铁青,径自哈哈大笑。

    只是,偌大的朝堂,一片寂静之余,便只有萧承佑那不成方圆的肆意笑声,上面的没有心思与他胡闹,下面的人,则是没有那个资格也没有那个胆量与他一般胡闹。顿时只觉他的笑声贯穿朝野,更是惹人厌恶。

    箢明一直静观着萧承佑从进来到现在的举动,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也无说什么话,但心中却不免暗暗揣测,“他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说出这话,既得罪了韩慎,也不讨好于本宫,如是想捡便宜,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蓦然想起,前些日子,韩妤来报说萧承佑暗自从燕云地带来了兵马流动于城外,莫不是?……就为了这一刻而伺机?

    如此一想,箢明的脸色,也顿时铁青了起来,暗暗鄙夷,“哼,看来这个朝廷,狼子野心的人,当真是不少呀。”

    “承佑,你这是何意?”箢明敛去腹内那些揣疑,端正了容色,近乎质问近乎斥责的开口,“此处乃是朝堂,由不得你出入似烟花柳巷一般,轻佻大意!”她斜了斜媚眼,最是威严之处,瞬间化作一抹莫测的笑。眼光,却是落在了堂下的韩慎身上,“但是,你若是想替皇姐我清除障碍,扫去这朝堂上的妖风,你要什么,只管直说,皇姐定不阻挠,你看如何?”

    这话说出的时候,出了韩慎与萧煜翎,其他朝臣皆都倒吸一气。

    如今整个朝堂的生死,就在这一线之间。原本萧承佑的话,是没有倾向任何一边的意思。但是如今箢明先声夺人一步,若是萧承佑临阵受招的话,与箢明一同对抗韩慎,那么形式便大大的不同了,以箢明的手段来讲,可以除掉的敌人,就不会留着他日威胁自己的。

    韩慎此刻,也是突然明白了萧承佑所站的立场。如果说他以骨肉之名与箢明名联合起来,那么自己的这只赤焰军虽说百战不殆,但是却未必能与这两人敌对。

    韩慎也是转过了身,与萧承佑面面相觑,两人没有说什么,韩慎却很明显的,将自己的意思传达给萧承佑,“若助老夫,老夫便扶你直上,朝廷叱咤,随你风云。”

    所有的焦点,片刻全部凝聚在了萧承佑的身上。他的举动虽然纨绔,但是也有轻重缓急之分。他斜觑了一眼韩慎,又略微扫视了一下箢明,蓦然‘噗哧’的一笑,连连摇首,让人琢磨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此时的形势于他来讲,是再好不过的了,无论他倾向哪一方,萧煜翎这个皇帝都会成为过去,而他,即便是靠着这两个人上来的,但是结果绝对会和萧煜翎不一样,因为他有绝对的实力,与他们抗争。

    “难道你们忘了吗?”萧承佑的话说得极缓极慢,大有卖弄的嫌疑,“大家,可都是为圣上效忠的臣子呀!”

    这话一出,虽是圆滑无痕,但在韩慎与箢明心中,却一似平地惊雷,片刻将他们的招揽之辞炸得灰飞烟灭。

    “呵呵,呵呵呵……”韩慎率先笑出了声音,阴恻恻的,让人琢磨不透,一双眼如同千年狐狸一样,直盯着萧承佑,“燕云王果然有先见之明呀,不愧是人中豪杰,所见大不相同,韩某佩服,佩服!”他拱着手,一副心悦诚服的模样,眼光着转到了箢明的身上,且变得阴狠歹毒了起来,慢慢言道:“大家,可都是为圣上效忠的臣子呀!”

    大家,可都是为圣上效忠的臣子呀!又是同样的一句话,却说得让人通体生寒。

    如此形势,因为萧承佑的一句话,让人摸不清真假的一句话,却让韩慎蓦然之间将态度转变了过来,此一来,于箢明来讲,无疑是最坏的结果。

    她转望着萧煜翎,“真没想到,临时倒让你凑齐了一帮好臣子啊!”她刻意将‘好臣子’三字说得极重,当中无限的讽刺意味,萧煜翎多年为君,又岂会不懂?

    萧承佑的一句‘为圣上效忠的臣子’便让韩慎见风使舵与之联手,暂时退摒至萧煜翎的麾下,弃箢明于孤城无援之地。

    而箢明的那句讽刺,却也让萧煜翎如同个当头棒喝。如果自己此时,按照燕云王萧承佑的意思,让他们联手对抗箢明,将她击垮,那么剩下的便是萧承佑与韩慎两人联手,那时,他们是就此罢手,还是再次打铁趁热,联手收拾掉他这个向来如同个傀儡一般的皇帝?

    得倚靠时非倚靠,非倚靠是却非倚靠不可。这种局面,确实不是萧煜翎可以忽略的。

    他不敢再次打赌,他们若是动手了,反正是挑起来了,他不敢赌韩慎与萧承佑两人不会当着众班臣子的面公然违抗帝君,自古成大事者,必先行枭,才能踏上那个宝座呀。

    扫视了一眼,臣下,一双双眼睛都盯着自己,此刻他才稍微感觉到一点君王的气息,万众瞩目的感觉,便死如此。只是这种万众瞩目之中,却带着凛冽的杀意,深沉的计算,与反复的干戈……

    他们的城府,让人琢磨不清,而他萧煜翎的城府,别人又何以琢磨得清呢?

    但只见他淡然一笑,朝前跨出一步。这一步,却让在旁边的箢明无奈的闭上了狭长的凤眼,等待着裁决的一刻到来。心中却不禁凛然:“他终于能逃离我这个姑姑的魔掌了,终于有人能帮他一起,将我打落万劫不复之地了。”

    “朕很欣慰,得此一帮良臣爱将,不愧上苍,不愧先祖哇!”一句话,萧煜翎说得慷慨激昂,但是,他却停顿了下来,一双眼,反复的打量着堂下朝臣的计谋,反复的计算着,最后决绝的一刻,他却才出乎了众人的意料,也出乎了箢明的意料……

    依旧恭敬的牵起箢明的手,如同个人子一般尽孝,“今日致使姑姑在这朝堂之上受惊不少,煜翎深感不安,这立后之事暂且容后再说,况且此刻朝廷上刀剑相对,煜翎估计姑姑也着实不安,就让煜翎先行送姑姑回宫歇息吧。”

    箢明睁开眼,等待的裁决的那一刻,没有来临。依旧是这个任由自己掌控的人,如同每日临朝之际一般,搀扶着自己的尊贵,一步步踏上这金阶,一步步任由自己掌控着他……

    错愕与那一瞬间的颓败,没有让箢明丧失理智,她使出力气,紧紧的握住萧煜翎搀扶住她的手,两个背道而驰的仇人,此刻却不得不在这个群狼环伺的朝堂之上,真正联起手来相扶,挺过这一关。

    按剑披风天仰望,猿啼马啸雨横江。

    宁静的此刻,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止不住那奔腾不止的海啸山呼,铺天盖地的席卷,却不得不将那种漫天盖地的冲动紧紧的压迫在心口,一步一步的,朝那殿外步去。

    渐离的身影,使得这场干戈,未动先歇。就在朝臣为此松了一口气之际,不知是谁,从殿外呐喊一声:“勤王,杀呀……”

    这一声再次如同惊雷,将这一刻松弛下来的神经,再次怦然挑断。

    “是谁?”箢明不顾颤抖,蓦然失声大喊。但是这一声呐喊,却湮没在了殿外源源不断传来的剑戟交击声。

    兵戈呐喊声,将这群君臣,刹那间困顿在这金銮之中。

    同样的疑问,也在韩慎与萧承佑的心中顿生:是谁先出手?

    在一番较量之下,双方都未及解开这个疑惑,金銮殿外,萧承明的声音如同滔滔滚雷,赫赫战马之上,带血长戬抡得栩栩生风。虎口一震,侧坐战马之上,天地豪情顿涌,“陛下,为臣的,为您翦除乱党来了!”说罢,手中长戬挥得更是带劲,身后禁军跟随着他的步伐,杀出一条血路。

    长驱直指,却是朝着大殿门口的萧煜翎指来。却口中依旧直喊,“陛下,臣为您翦除乱党来了……”

    分明造反。

    谁给了他这个消息,趁朝廷上这雷霆万钧的一刻,趁虚直入?他不是在府中养病么?怎么此刻,却又是如此勇猛的在这里厮杀?……

    同样的疑问,都缠绕在众人的心上。

    只是眼前的形势,却片刻容忍不得人去迟疑,谁都不想让这场爆发不出来的便宜让萧承明在这一刻捡了去,但谁也都不想在这一刻使得自己损兵折将,谁都只是静默的看着萧承明手中的长剑刺向萧煜翎的胸口,躲闪不及!

    长戬及胸,一方宝剑不知从何而使,扣落长戬,几处反闪,一道含光蓦然入眼,却是那韩骁,一身官袍,却不知道一路行来·经过多少厮杀,已然沾染上了不少血迹。

    “真正的乱臣贼子,恐怕是你承明王吧!”韩骁呵呵一笑,却不稍待,在说话的时候,却已经先行出剑,不向马上人,却往马下铁蹄攻去。

    夺人先弑马。

    韩骁的这一招,使得萧承明不得不落地,与之正面一战。长戬寸险,招招朝着韩骁要害而去,则遇韩骁剑刃恍若灵蛇,与之相缠,难解难分。

    一直偏安于殿内的韩慎,在看清楚了外面孤军奋战之人,却是自己的儿子之时,不禁一阵恼怒,也一阵担忧,最后不得以之下,却命自己的赤焰军参入了与萧承明的对战之中。却在那一时激起的豪情之中,却还听得韩慎的怒骂之声,“逆子,这等阵势,岂是你凑热闹的地方……”

    殿外,酣战已至最激之时。殿内,萧承佑却莫名的不安于份,悄然移步,朝观战的萧煜翎移步而去。

    “你做什么?”箢明一声冷和,燕云王承佑的脚步生生的止住,在兵戈交击的声音掩盖下,两人说话的声音,别人丝毫不得而窥。

    “别以为失了韩慎这个制衡,你便能动煜翎分毫!”箢明毫不客气的警告着,此刻,只有萧煜翎安然,她才能不被人联合翦除,萧煜翎这颗棋子,她是绝对的护到底了。

    萧承佑冷冷一笑,“皇姐变得好快,怎么突然对陛下又这般怜爱了?”他望了一眼那个在箢明身后观战的皇帝,“为弟的,可还没有胆子,当着天下群臣,做那大逆不道的事呢!”

    箢明回以一笑,也是冷之。“敢不敢我不敢断定,但是此刻一片混乱,谁担保皇帝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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