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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不白第15部分阅读(2/2)

不清不白作者:作者不祥 2019-08-02 12:26
爸嘛,”我试图装作没事人一样,斜眼看他,“难不成他会打我还是骂我的?”

    大庭广众的,我就不信我亲爸秦百年能闹到这个地步,现在的人呀,就是有一点还挺好的,就是要面子,酒会上秦百年能那么干才是怪事,所以说有时候有个强有力的靠山也是很不错的一件事,我别的都没有,也就周作——

    对的,就他一个人就成了强有力的靠山,给我狠狠地开了金手指。

    “我真没有什么不行的,”这话本来想压在心里说,可我有时候也是要面子的人,索性想了个主意,他不是跟人说以后我就是周太了嘛,大不了以后叫他周生算了,学一学别地儿的叫法也不错,反正叫他“作”,我是叫不出口的,太作了。

    “真行?”

    他还问我,那表情,真怕我不行。

    我能不行?

    开玩笑嘛,我像是不行的人?就是不行也要创造机会要行,再说了,我把脑袋往他怀里钻,这动作做起来一点疙瘩也没有,有时候,我觉得他挺喜欢我投怀送抱的,我现在的任务不就是讨好了他嘛,讨好他,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至于他说的关于那个可能摆在我面前的大饼——比如以后成为“周太”的事,我选择性地选择遗忘,“有了你,我还能不行?”

    我把他捧起来,像是没了他,我就生活不能自理似的,可事实上,没有跟他在国外碰到时,我一个人在国外也没有过得不好,跟他也不过是两三年的事,那之前,尽管我生活拎不清,还学会吸大麻这种的,但也叫谁占去便宜,——要不是他,我可能还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

    呃,说的我现在好像不清白似的,除了,我可没有别人。

    “还会讨好人了,了不起,——”

    果然,他还夸我,叫我给猜对了,讨好他果然是有好处的,他摸我的头,幸好我头发梳得挺不错的,下车时没叫他给摸乱了,——车子就停在目的地,但跟我想象中的酒会不一样,明显排场挺大,且有那么一点声势浩大的架式。

    车子一停时,我就想下车,可他按着我的手,瞧瞧缓缓地摇摇头,“不急着下去,”他说着又笑开脸,那张脸温柔的似乎能滴出水来,又拉拉我的手,“等会我来开车,要是有东西对着你,你别给我后退,知道后退的结果吗?”

    前面还笑着,这句话就有分量了,且分量不轻,我瞬间就觉得自己被他拉住的手,手间多了点叫人觉得有压力的力道,另一手他捧着我的脸,再认真不过地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

    而他所等待的回答,恐怕不会是拒绝——但我也不会作死地去拒绝,挺起腰在这种时候,实在是不明智,我要是高调地跟着他,叫所有人都知道,我不再是让谁一句话就能没了工作的可怜虫,我有周作,这完全是一手好牌。

    他下了车,我静静地坐着。

    车门很快地就开了,他站在车外,将他的手递给我,我先是将双腿并排地落在车外,上半身微微朝外前倾,搭住他的手,极尽装相之能事的下了车,又上前一步,与他并排站在一起,骄傲地抬头挺胸,虽说胸没几两肉,还是挺了挺。

    我刚站好,就见闪光灯不时地闪起,随着按快门的声音,我一瞬间就明白他在车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现在还能退?不能,我知道不能,所以朝他漾开笑脸,我不知道笑脸算不算僵硬,反正是挤出来的。

    周边不止他一个,也不应该这么说,是应该这么说,我挽住他的手臂,四周护着我们的有好几个高壮的男人,有那么两三个我还面熟的,以前常见,那是他的排场,出门时用的,就怕麻烦,或者是有些人太好奇,就用来挡挡的。

    我的步子迈得很稳,仿佛一瞬间就有了走地毯的感觉,而一切都来自于他,身边的男人,这个稳重沉静的男人,挽着我的手臂,往前坚定的走,在我看向他时,他还露出纵容的笑意,笑得我心里都快颤抖。

    我还是怕他,尽管他怎么好,还是怕。

    但是这点我悄悄地压在心底,从来不肯表现出来,小鸟依人般地靠着他走入酒会的会场,所有的记者都隔绝在外面,一时间嘈杂的声音瞬间就消失在身后,好像离得我很远,而我刚刚经历的事,我想也许明天就能成为头条——

    商界执牛耳般的人物,他身边的女人是谁?

    我仿佛就能想到某东最近扑天盖地般的“传言”,人家那可能是在打广告,是一种营销手段,无所不极的推广,而他,不是推广,他是真想把我推出来,让别人都知道我可能会是他的“周太”,这种压力太大了。

    我几乎觉得脚软,可还是往前走,抬头挺胸,却是虚张声势。

    “腿软了?”

    偏他是个心细的,一下子就能发现我的不对劲。

    就一问,把我问得都快停下脚步,想着估计也许过明天别人都能认得我这张脸,我就觉得非常胸闷,咱不蛋疼,要蛋疼那也得有蛋才能疼,咱没蛋,恐怕是最遗憾的事,——我微微侧脸,脑袋有些靠着他胳膊,“明天别人还不得说我拆散了你的家庭?你自己手续还没办妥呢,要这么高调?不是让人指着我的脊梁骨骂我吗?”

    我委屈呀——委屈的没边儿了,一切都是周作他自个自作主张的。

    “谁跟你说手续没办妥的?”他睨我一眼。

    这一眼,看得我暗叫不妙,但瞬间就跟个演员似的露出——呃,不对,是雀跃地差点跳起来,惊呼道,“真离了?”

    他的手还是点点我的脸,“笑得可真假,这脸都是僵硬的,”他还点我的鼻头,“放松,放松——对,就是这样子放松,笑得这假,当别人看不出来?”

    明明是亲昵的动作,我还是能觉得全身都不自在,被他轻轻地一调/教,最让我不可思议的是真跟着听着他的声音跟着放松了,双肩也不那么僵硬了,还真的连心都放松了——我真是不可救药的人。

    都说当女主人,还真是跟李胜伟与我说的一模一样,我真是成了女主人,一直跟着他,跟各种人打招呼,都没有停歇过一口气,就一直跟着,放松笑容地跟着他,这就像是一种奇怪的学习,我居然适应得很快。

    最特别的是秦百年,他们一家子都没来,不管是他本人还好,还是张净,还是刚刚被失婚的顾丽真都没来,可秦娇娇来了,伴着她的必然是周各各,两个人站在一起是金童玉女,——而我跟周作,明显年龄比例失调,我笑笑地看向大家,手里端着酒,也不喝,没有周作放话,谁也没敢上来叫我喝一点,这就是靠山的好处。

    “白白,恭喜你——”

    我想着当秦娇娇与周各各踩着舒缓的步子朝我们走过来时,别人都会怎么想?秦娇娇的身份摆在那里,开始是周各各的未婚妻,现在也是,一度是周作的继女,现在又没了继女的名份,但依旧是周各各的未婚妻——

    她那双如同艺术家般的手伸到我面前,笑容如花儿般美丽,一身的白,像是落入凡尘的天使,惹人怜爱。

    我没看周各各,自从上一次看清他的真面目之后,我心里始终长着一根刺,以前是心里惦记着人,现在是被他吓出刺来,这就是极端化了,对着秦娇娇,我心里更是长刺,可当着人面儿,我还不能无视她,免得显出我心胸狭窄——

    就算是我是个心胸狭窄的人,我也不乐意叫别人看出来。

    唔,还是装一回吧,我也跟着笑,笑得比她还要灿烂,“娇娇——”我叫她,把那两个字叫得很缠绵,我自己听见自己的声音都要打寒颤,叫出声的时候,我就觉得被挽住的手臂有一点点被加得的力道,眼角的余光下意识地看向周作——

    他没有特别的表情,我一时间就当这个不存在,可能是我的错觉,自顾自地与秦娇娇的手握在一起,她的手特别白,特别细,我以前没觉得自己的手不好看,现在一看,哟,给比成渣了,她的手还真是特别好看。

    手好看归好看,别人看不出来,她的手使劲地捏着我——人看着跟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可她的手力气可不小,她一用力,我也跟着用力,尽量别让脸上的笑容变味,万一她还笑着,我到是用力过猛,露出狰狞的表情,那就可怜了。

    “二叔,恭喜你们。”

    周各各在户口本上是周作的儿子,可他一直是叫二叔的,他恭喜的中规中矩,而随着他上前一步,秦娇娇的手放开了,两个人站在我们面前——

    也把我比成渣渣,年龄是摆在那里的,尽管是周作全身都散发着一种成熟男人的味道,可周各各未必没有,他还有个优势,就是年轻。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有点卡文,我保证一定会补回去的,真的,我真的保证

    第045章

    我心里乱七八糟的,到是周作先拍拍我的手,就放开了手,上前一步,对周各各来了个亲热的拥抱,“嗯,也恭喜你快结婚了——”他很快就放开,退回我身边,附在我耳边说了句,“为他们高兴吧?”

    “当然,”我反应很快,笑着伸出手同周各各握手,互相一握,不动声色地放开,“应该先恭喜你们,婚期也就是一个以后的事了。”

    “白白——”秦娇娇拉长声音,那声音又娇又柔,颇有点不好意思的架式。

    我听得都牙疼,偏很多人吃她这一套,我这个人一贯是识相的,也没想破坏她什么的,再说了周各各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一对,配得正正好,我再也不用替人家叫屈什么的,本来这叫屈的事也轮不上我,我以前那是被蒙在鼓里,被假相给迷惑了,现在嘛,是跳出三界外,看什么事至少能看得稍微清楚一点儿。

    她做这个,我自然很配合的,将手边的酒放下,一手拉住她胳膊,笑得很热络,就好像我跟她是自小的闺蜜似的,“哟,这还难为情呀,”我拉住她时,瞬间就感受到她的微小抗拒,也幸好,她没有抗拒到底,也就是一瞬间,很快地就跟着挽我的手臂,我最喜欢她这点,能屈能伸,“娇娇,我都没想到我们会有这一出,以前爸老让我叫你姐,我非不给叫,他还训人呢,现在你可得叫我二婶了——”

    我说这话时,还故意往周作那里瞟了一眼,该用的资源就得用,人生就这样子,没得等资源没得用的时候再去后悔,那时候就是把肠子悔青了,也悔不来今日我春风得意的状态——

    他一脸的纵容,还朝我微微举杯,当然,是很隐蔽的那种。

    我乐得几乎飞上天,当然没忘记看秦娇娇,她面上一僵,很快地就恢复过来,当然,她一直就不是个善茬,没个几斤几两的,她能活得这么好?

    根本是不可能的,她能耐比我还足,我是信的——

    所以当她笑得跟花儿般灿烂,跟我一字一句地说话时——我顿时觉得不止她妈顾丽真是一朵食人花,秦娇娇也是丝毫不例外的,我就是口头上占她的便宜一下,她直接把我的底都弄了底朝天——

    “也是,白白呀,我还跟秦叔叔说别难为你的,你那会刚回家,见什么都是防备的,我跟秦叔叔说别把你给吓着了,秦叔叔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后来我们都大了,我老怕你受欺负,还让各各照顾你一点儿,也不知道你怎么了,怎么就突然地出国了,我问各各,他就是不说——”她说话时慢吞吞的,手还拉着我的手,手里拿着的是香槟,也不见她喝半口,说到这里也就歇了歇,歇口气又说上了,“你回来了可真是太好了,秦叔叔跟张阿姨这些年可想你的,偏你不回家,这一回家,可把秦叔叔给惊得的够呛,你怎么能不跟秦叔叔都说一声,他那么大的年纪了,哪里受得了这个?”

    她是这么说的,呃,她态度是相当友好的,也不跟我面红耳赤的,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怎么样这种话题,可听在我耳朵里跟打我耳光没有什么两样,偏她说话时还不往周作那里看,就好像我的靠山不是周作似的,还一副姐姐样子,“我当姐姐的不称职,没劝你,白白,秦叔叔说身体不舒服呢,我现在要去看看他,你要跟我一起过去吗?”

    这人真是唱作俱佳,表演的比我好看多了,起码别人看我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当然,都仅仅是一下子,很快地在场的人似乎都表情平静的,或者是愉快地跟身边人交谈起来,起码没冷场——

    我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可我想秦娇娇确实做的好的,她一句话也不说我破坏了顾丽真同周作的婚姻,就说我们小时候的事,这么一说,人家都晓得跟我跟周作年纪差得大,又提起让周各各照顾我,这话可说白了,再加上我出国的事儿,成功地将我我塑造成可能会同她这个姐姐抢男人的形象,——又再加上说秦百年不舒服,无非是我这个女儿找了周作,他才不舒服——

    说的真是好呀,才几句话,就把我的形象同小三拉上了,黑的功力不止是一点点,那是太强,我都给比起渣渣,而且都没有反驳的机会,说真的,人家说的起码有一半是事实,虽说她没叫周各各照顾我,可我奔着周各各去,确实是千真万确的事儿。

    至于顾丽真为什么失婚,除了周作动机不纯之外,她自己也是管不住她自个腿间那三分地儿,两个原因相加,才弄的失婚,我也不否认,就算没有这些理由,周作估计也能找个理由离婚的——

    妈蛋,他们就这么把我放火上烤,果然跟聪明人,是不能想着占便宜的,但是我说了,我这个人挺刻薄的,没道理她损我,我就让她损回去了,顶着一张脸,唔,我就委屈,对呀,委屈呀,——

    她一脸大度的姐姐样,我自然要委屈呀,为什么要委屈呀,那是因为她胡说呀,我眼角余光悄悄地朝周作那里瞄过去,瞧他微暗的脸,心里有些发怵,——我一贯怕他,这时候,他要是替我出头,是好事,可我的名声更难听,我还想安安分分地当我的小老百姓,就算以后他把我丢一边了,也不会引起任何的波澜。

    我朝他丢了个眼神,叫他不要插手,女人之间的恩怨得女人自己得来解决,我朝周各各笑了笑,他站一边,也不拉秦娇娇,摆明就让秦娇娇自由发挥,我不知道我难看了,他们周家能好看到哪里去?

    “娇娇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委屈了,这一委屈的,眼睛一眨,眼泪就跟真的要掉下来一样一样的,“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姐姐了,我一直是当的,偏爸爸说你不是她亲女儿,让我再对你好一些,我没有的,你都有,爸都说了,以后我们家的东西都是你的,我跟爸爸说让他给自己留一点儿,他偏不肯,我都劝不住,还说顾阿姨跟你照顾我跟张阿姨的,我都没办法,娇娇姐——娇娇姐——”

    我从来没叫过她“姐”,话是事实,可许她污赖我,不许我污赖她了?

    我还扯着她的手,着急地看着她,“娇娇姐,你可劝劝我爸爸,他那个脾气,一点都不听我跟张阿姨的,你去劝劝,劝劝他,他能听你跟顾阿姨的——”

    秦娇娇想甩开我的手,可不容易的,她到是想甩,没甩开,我死死地抓住她的手,“各各,你快来劝劝,劝劝她,好叫我张阿姨过的好一点儿——”我再把炮火烧到周各各那里,一点都不含糊,“你快劝劝呀——”

    周各各面色微沉——

    秦娇娇涨红了脸,“你胡说什么呀,白白,秦叔、叔叔怎么可、可能——”

    她还想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立即抓住这个机会质问她,“我爸的遗嘱是不是那么写的?你别说不知道呀,娇娇姐,这里的人都知道我爸把你当成亲女儿似的——”

    我一把堵住她的话,见她脸色越红,心里越是痛快,到是手臂一紧,我回头一看,是周作拉住了我,她把我拉退了一步,与秦娇娇有差一步的距离,——她瞪着我,只是一瞪,没有长时间的瞪着我,也就光瞪一眼,也叫我能察觉得出来她眼里的恶毒,像小时候一样,她表面上对我好,暗地里却在秦百年面前告我的状,也不是告我的状,这么说她实在不太答合她的聪明劲儿,明着是夸我,但是谁都听得出她那个话里的意味,根本是在给秦百年告状——

    “秦白白——”她叫道,声音比平时大了点,甚至稍稍地还有些压不下的尖锐,她冲我进一步,洁白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