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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不白第23部分阅读(2/2)

不清不白作者:作者不祥 2019-08-02 12:26
是,也是,你宠白白是最好不过,”“亲妈”很上道,一下子就附和周作的话,笑得近乎于谄媚,又用手肘撞撞秦百年的手臂,“你呀,这是我们的女儿呀,你怎么能一句话都不说的?白白有这么好的人对她,我也是放心的,你呢?”

    秦百年总算是抬眼看我,开口之前还哼了一声,跟个大爷似的质问我:“我们秦家跟周家好了多少年了,也不用提娇娇跟各各没成的事,你在中间甩了什么手段,我也不想提,你跟这么年纪这么大的男人结婚,简直是丢了我们秦家的脸……”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生气,我怎么丢人了?

    “秦先生,话不是这么说的,好歹白白还是你女儿,哪里有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周作的手按在我手背,示意我不要让我说话,他一贯镇定,“娇娇与各各的事,他们呢都是有自己的主意,分手还是在一起都是他们冷静思考后做出的决定,与白白有什么干系?白白将是我的妻子,秦先生要是觉得今天不是商量的时间,那就改天再约个时间?”

    他站起来,作势拉我的手,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也装作要站起来要走的架式。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我更新了,顶着大太阳上班去了

    第065章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那个“亲妈”立即着急地站了起来,还瞪了秦百年一眼,绕过桌子,快步就挡在我们面前,“白白,你劝劝周先生,你爸那个性子就是这样的,这是舍不得你的,你别放在心上的。”

    “亲妈”出面,必须得给面子的,我朝侧头看向周作,他没有再朝外走,而是停了脚步,我“小心翼翼”地收着脚步,扯扯他的手,“那个、那个总归是我爸——”

    我巴巴地看着他,指望他能“心软”。

    他叹口气,“都是在看在你的面子上。”

    还真的就坐回去了,只是,那姿势跟刚才有些不一样,现在显得随性些。

    我回头看向“亲妈”,适时地露出为难的表情,又放开周作的手,拉着“亲妈”的手,几乎是贴到她耳边才说,“妈,你劝劝爸,让他好讲话一点点?我怕人不高兴的……”

    “亲妈”脑袋微微往外一动,与我稍稍地拉了一点儿距离,她看看秦百年,又看看我,显得有些不好下决定,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她拉紧我的手,大大方方地说:“你别担心,有我呢,总不能叫你吃亏的,我们又不是卖女儿的。”

    话是说的好听,可我知道今天就是秦百年卖女儿的,上回他就想干一次,可惜陈利人没看上我呢,这回有周作在手,他还不坐地起价?说是卖女儿,也就是一个比方,我都几岁的人了,还由得他来卖?

    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也好让我从此跟他再没有一点儿关系,我把生恩还了吧,还了就再也没有什么了,不然老欠着,我自己都难受。

    “你们是不是卖女儿,这话我可不敢接,白白呢在我眼里是没有价的,”他往后一靠,人就显得有几分慵懒了,比平时正经的模样还要更叫人觉得他难测,他朝我一笑,朝我伸出手,“白白,你过来,站在那里做什么,一点眼力界都没有,老跟你说的,别离我太远,非得不听话,有时候真跟木头桩子似的。”

    我下意识地就顺着他的手过去坐下,就会在他身边,坐下时才将他的话听个完整,也不知道他心里卖的什么个葫芦,到底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这一夸一损的,真叫人摸不着头脑。

    “你胡说什么呢?”我下意识地回了句,颇有点嗔怪的意思在里头。

    他大赤赤地就揽住我的肩头,将我给圈住,“我能说什么,我给点彩礼没有什么,当是给你做做面子,你要多少,我都可以,反正没我出不起的价,但是话得说在前头,以后有什么事都不能来烦白白,她可没有那种闲心来你们秦家那些个破烂事——”

    秦百年阴了整张脸——

    我坐在那里,就听着周作说话,冷不防地就见到秦百年的阴脸,心里免不了有些慌慌的,不是我怕他,是小时候的阴影,每次他的脸一阴,我就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他到不打我,是的,没打过,这点我还得谢谢他的,但是他的话难听——我在他面前“自尊”这两个字是从来没有存在过。

    “反正她也没把我当成她爸过,还不如今天就说清了,我银行贷款有些吃紧,你给我解决了,就当作是彩礼,我别的也不计较。”秦百年说的清清楚楚。

    “银行贷款?”周作重复了一遍,拿手指指我,“她有这么值的?我说无价不就是想给她点面子的,你真当她是无价了?”

    我完全是出自下意识地扯了扯周作的袖子,“别说了——”我让他别说,声音听上去一点力度都没有,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是我跟他之间都由他来做主,我的一切都把握在他手里,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他当着他们的面,把我的手握在他手里,嘴角上扬,“有什么不好说的,都得说直白了,我不是缺钱的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只要你听话就行。”

    我听了真是对他无语了,还挺入戏的,入的不是一般般了。

    “什么嘛,你说什么嘛——”我羞怯地想要把手收回来,就去掰他的手,偏他跟我“作对”似的,非得紧紧地按住我的手,我想瞪他,又觉得在这个时间不太合适,只得垂着眼皮装羞怯,“你别这么大男子主义好不好?我跟你又不是为了钱的——”

    哈哈——

    最后一句是我突然想的,脑袋瓜子一闪过,就有了主意,赶紧把这句用上。

    他用手抬起我下巴,当着秦百年与我那个“亲妈”的面,“不为了钱还能为什么?”他朝我露出讽刺的笑意,甚至那眼神都有些苛刻,“你虽说不是二十出头的嫩姑娘,比起我来是小了很多,你不为了钱,难不成还是为了我这个人吗?别开玩笑了,我当你没有价,你也别给我端着架子起来了……”

    “周作——”秦百年打断他的话,气势汹汹地站起身来,一手指着周作,原本阴着脸,让这几分生气给染得半红,他指指周作,嘴唇动了动,就是没说出话来,又把手指对向我,“你个丢人现眼的,还不快跟我回去!”

    我成了丢人现眼的?

    还容不得我想事情怎么会弄这个地步,秦百年已经站起来——他要来拉我,我给吓得一跳,就往周作身边躲,谁曾想,周作到是把我放开了,任由我给秦百年抓了起来,我没防这一手,又架不住他的力道,竟然真的就站了起来。

    “哎,你不要这么对女儿——”

    我那个“亲妈”就在旁边说说,丝毫没有想帮我一把的意思,就看着秦百年想把我拉出去。

    我试着挣扎,可惜敌不过秦百年的力道,真的让他快拽到了门口,——他指着我那个“亲妈”,“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帮我把人弄回去,”他大声喝斥着,又朝周作冷笑,“我们家还不稀罕你那点钱,现在就当你这样子,以后还不定怎么对你的——”

    我听了——心里五味杂陈的,要不是我晓得秦百年的本性,还真的要对他的这番话要感动的流泪了,可惜我早就知道了,没有一点儿感动,反而是觉得恶心!

    “哈哈——”

    周作笑得很大声,还使劲地拍掌。

    他那个架式,惊得秦百年都稍稍地放轻了力道,——我趁机逃开他的制肘,迅速地跑到周作身边,两手拽住他的衣袖,不肯放开一点。

    到是周作把我的手给扳开,好像要与我划清界限——

    我有些懵了。

    跟说好的完全不一样。

    秦百年不一样,他站在门口,脸上一点怒意都没有,也跟着“呵呵”笑了几声才说:“周作,我晓得你城府深,现在才知道你深成这样子,我好端端的女儿跟你挺久的,现在都要结婚了,你连个彩礼都不出,现在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什么意思?”周作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两手一摊,“说个数就行,别的就甭提了。”

    好像回到正轨了?

    我心里有些跳,有些不对劲,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坐在周作身边,想碰他的胳膊,又没碰,心里讪讪的,有些不明不白的情绪夹在中间——

    “我们家白白跟你一起也不是为了钱,”秦百年狠狠地瞪我一眼,双臂环在胸前,“我们秦家也不稀罕这点彩礼钱,可结婚女方哪里能不收彩礼,你家大业大的,又有两个儿子,我总得为白白打算是吧?”

    说的可真好,我听得都要起鸡皮疙瘩。

    可没说一句话,就听着。

    “要彩礼就直接说呗,我没有什么可舍不得的,至于你贷款的事,我想我是没办法帮上忙的,”周作说得很坦白,“白白,你说个价吧,我直接开支票,你想要多少,我就给多少的,直接给你,你自己收下,就当作我们银货两讫,以后毫无干系——”

    银货两讫,毫无干系?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在脑袋里仔细地回味这句话,好半天,才惊觉秦百年与那个“亲妈”的眼神都不对,都成了震惊,——尤其是秦百年,他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我!

    我心一跳,总算是完全反应过来了,愣愣地看着周作,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假的,假的吧,都是假的吧——我肯定是出现幻听了,我这么安慰自己,巴巴地看着他,就等着他对我摇头。

    他到是拍拍我的肩头,一副好脾气的模样,“秦白白,你明知道这不是你亲妈还跟我一起来看好戏,这心有够毒的,还想看秦百年借着要彩礼让我解决他银行贷款的事,有这么当人女儿的?我算是看透了——有什么样的爸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很抱歉,没有什么婚礼了,我跟秦白白从今天开始没有任何关系,喏,明天我让李胜伟送张支票给你,算是补偿——”

    “秦白白!”

    秦百年的怒吼。

    可我实在是没心思听他怎么骂我,看着周作走出去,我就追出去——

    “叔,你干嘛,你别跟我开玩笑了好不好?”我追着他,想要抓住他的手,他挥开我的手,我都觉得手上被那一挥,都有些疼,却顾不得疼,还是追着他,“叔,你不要玩这种玩笑好不好?这样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的好不好?……”

    我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就知道要追着他。

    可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我被他挤压在墙壁与他之间,惊慌地看着他逼近的脸,那脸近乎于冷酷——冷酷的让我如同置身冰窖一般。

    “秦白白,你想走是不是?还让你那个朋友给你买票还弄假身份证的?”

    他问我。

    我听得清清楚楚。

    迎着他冰冷的目光,我瞬间觉得像有什么碎了。

    两只手无力地垂在身侧,找不到一丝力气,眼睁睁地看着他转身走开——

    “丢人现眼,我秦百年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秦百年恨恨地瞪我一眼,大踏步地朝外面走去,连同我那个“亲妈”。

    怎么会这样子呢?

    明明是等着戳穿秦百年那个拙劣的计划,想靠着我想“亲妈”的亲情,借着我与周作要结婚,来解决他银行贷款的大问题,——结果,我到是成了被踩的那个人,明明前半段都是一样的,怎么走到最后,我成了个傻瓜?

    我才是被周作耍弄的那个人。

    什么结婚都是假的吧?

    神经病,到底是他是神经病,还是我是神经病?

    我都搞不明白了,可我确实是晓得我被他耍了,耍得很彻底,弄得一点面子都没有。不止是面子,我还觉得难受,明明是自己想要离开他的,却让他狠狠地打了个“耳光”,打得又狠又疼——

    我真是想笑,可又笑不出来。

    嘴里都是苦味,苦得我几乎要吐。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太坏了

    第066章

    想看看秦百年怎么收场,结果自己被人耍了。

    我真是觉得自作自受。

    真叫我难受。

    突然有了种天下之大并没有我可容身的感慨。

    哈哈,我真矫情——

    我以为应该是我先抽/身离开,没想到会是这样。

    应该是求仁求仁?

    我到底是觉得被揭穿早就要走的打算而难堪还是什么的,我真不敢想,想太多容易出事,我想还是收拾一下走人的好,免得等别人再来催,可是没有什么面子了。

    但是我想哭,真的,想哭,免不了要分开,是自己要走还是被他揭穿,狠狠地给算计一把后再离开,总归都是离开,尽管离开的主观原因不同,我想着总有一天我与他之间会结束的,但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以这样子被狠狠地打击后再离开——

    我原以为我应该是一走三回头的,留恋的,看着站台或者是机场,也许还是眼睛微红,边走边回头地看着即将离去的地方,也许他会追上来,会晚上那么个一步,而我刚上车时或者上飞机时刚好对上他的视线——

    他焦急地叫着我的名字,我终究是张着眼睛,任由眼泪从脸颊滑落,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有一些哀伤,有一些楚楚可人,——事实与我想象的不一样,不是他给抛下的那个,而我成了被揭穿后觉得“无处可容身”。

    我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心里有无限的伤感。

    我从来不是这么伤感的人,头一次觉得无比伤感,到头来一个人躲在罗筝的房子里哭,哭得眼睛发肿,鼻涕眼泪一起流,照镜子才晓得自己是这样的狼狈。

    “哭什么呢,你不是想走嘛,现在不是刚好?”罗筝递给我纸巾,示意我擦干脸,“你在这里矫情的哭个什么呀,想走就走,要是不想走你就去千方百计的堵人,千方百计的哄人,把人哄好了就行了。”

    我一把夺过她递过来的纸巾,狠狠地往脸上抹去,也不管这力道会不会让脸疼,一听她的话,我抡圆了眼睛,火火地瞪着她,“干嘛呢,我求堵他,我哄他做什么?”

    她朝我翻了个白眼,“别听半句好不好,我说前面的你没听见?想走就走,留恋什么呀。”

    “谁说我留恋他了?”我顿时不好了,将纸巾一扔,恨恨地威胁她,“你要是再说这种话,咱们朋友都没得做!”

    “得,就你这样的朋友,我还不如没有。”罗筝起身,眼神凉凉地瞅着我,“我都伺候你三天了,你还想怎样?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的,你在我这里哭个瞎子也没有人看得见,你要是想哭真跑到人家面前哭,哭得人家心软了,那才是本事!”

    我想想也挺有道理,可让我拉下脸去周作面前哭,我自认觉得挺艰难的事,他都这样对我了,我还能去哭,岂不是叫人笑话,他不定还在心里笑我怎么高看自己呢,——想想就呕气,我索性拉过被子,把整个脑袋都给蒙住,“你对我好几天会死呀?”

    “我是不会死,我是怕你想不开要死。”罗筝的嘴巴够毒。

    毒得我硬是拉开被子,“我像是会死的人?”

    “不会死就好。”罗筝拍拍手,“就怕你在我这里寻死。”

    “神经,我寻死做什么,就算是想死也得把那人给弄死我再寻死,好端端的,我寻什么死?”我这么自私的人,会寻死才是怪事,好死不如赖活着,我一直明白这个道理,可真的——有那么一秒确实有涌过这种想法,我都有点悻悻然,“我身上没有钱,你给我买张机票吧,或者你帮我去拿东西,我东西全在周作那里呢——”

    “不用了,人家都给你送过来了。”罗筝摇头,拿手指指她放在我房门口的袋子,“喏,里头都是你的东西,还有送过来好些衣服,我都让他拿去丢了,你不会说我多管闲事吧?”

    我摇头,哪里会怪她,比起周作那个没良心又冷心冷肺的臭男人,我还觉得嘴毒的罗筝比他要好上千倍万倍的,男人嘛,好起来对我是千好万好的,样样事儿我都不开口,他都替我着想到了,现在嘛,不要了,就跟丢用过的卫生纸一样,都不会再看一眼的。

    我这个心里呀是真难受,不是一点点,是很多,就像被堵着般的难受,我忍不住地咳嗽,明明喉咙间没有什么东西,可就是觉得那里有堵着什么东西,非得咳出来才好受。

    说到底我心里挺不甘的,想想当时还说自己没良心,真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