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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骚货必须肏死作者:骚货必须肏死 2019-01-04 14:42
    一边开车,一边拨电话给一助。电话通了,但被按了。

    我跑最慢道,盯着后视镜。他也改最慢道。

    一阵寒风打耳根台嗖嗖袭来,就跟车窗户没关似的。查了一遍,车窗户早都关严了。

    我看后视镜。那a8开始逼近我。我细看,丫没车牌。

    过了难熬的两分钟,电话打过来了,是一助。

    我问:“那边儿怎么样了?”

    一助把声音压得很低,跟机关枪似的喘着说:“a总我在洗手间、咱公司被

    封了、资产冻结了、上边派的专案组入驻了、从坏账查起、风雨欲来、来头不善、

    好汉不吃眼前亏、a总

    您赶紧躲躲吧!“语序乱七八糟。我始终教导的“气定神闲”被扔到九霄云外。这是我精心培养出来的一助么?真的大难临头了?

    我盯着后视镜。那a8跟我只剩十米。我问一助:“躲?你有啥建议?”

    一助说:“您不如飞里约。我给您订票,最早航班起飞时间是……”

    多年游走剃刀边缘,行事原则no1:安全方面的事儿自己处理。需要保密的事儿,不跟第二个人说,不管私人关系多好。

    再说了,天上出点儿事儿,我里外没跑儿啊。还是地面交通让我感觉踏实。

    我说:“我自己料理。”

    一助声调沉痛地说:“a总保重。”

    我教他的“不多问”原则他倒没忘。

    电话挂断,我还是没法专心开车。税务局我得罪了谁?上边到底谁跟我过不去?

    我深知我的公司呆帐坏帐数不胜数、漏洞百出,(哪个公司不是?)所以我使了重子儿摆平税务局。

    现在看来形势有变?我到底招惹了谁?我妨碍了谁的利益?挡了谁的道?我整个一丈二和尚。

    是税务局前局长的对头?还是税务局新官儿上任三把火拿我的公司杀一儆百?

    靠,点儿背不能怨叉叉。

    我盯着后视镜。内a8还紧贴着我。我扫一眼路牌。前边是kz出口(名字隐去)。

    我地板油,跑最快道,假装要直行。临到那出口、眼看就要错过出口的最后十分之一秒钟猛打轮儿把车掰出来。

    我惊魂未定看后视镜。内a8拉着带冒着烟差点儿侧翻,愣跟出来了,继续死咬。

    我毅然决然扎进rfy大街,紧接着一头钻进dhx胡同(名字隐去)。

    我打左蹦往右拐、打右蹦往左拐,在人群中跟泥鳅似的钻来钻去,恢恢乎游刃有余。

    看上去后头内孙子钻小胡同盯梢经验不足。很快丫就跟不上我了。

    好不容易甩了内a8,我不敢有丝毫松懈,仍在胡同里疯狂乱扭。在胡同里反侦查,你必须始终保持情形头脑。

    大方向只能左九十度、右九十度、左九十度、右九十度始终保持斜向前,用

    图形表示就是:

    └┐

    在胡同里反侦查,想自寻死路就走

    ┌┐

    ┘

    (这是一般规律啊,阿呆碰上阿甘,会有例外)。

    终于连续好几分钟都没看见内a8我暗暗呼出一口胸腔浊气,但驾驶动作上丝毫不敢放松,继续玩儿命奔逃。

    开出这片密如蛛网的胡同区、后视镜里一直看不到那辆可怕的黑a8,我这颗高悬着的心仍不敢放下。

    我还不能肯定我已经彻底甩掉了跟踪者。多年实战经验(和教训)教会我:这种时候不能回家、不能找朋友。

    不能回公司、不能回公寓、不能回妈妈那儿,也不能找老k这游戏的幕后黑手是谁?会不会是老k?丫老阴阳怪气儿的,确实可疑,可做掉我对他有啥好处?不是我不明白,人心变化快。

    在大雪覆盖的街区,我开着车在马路上苦苦徘徊。

    换位思考:如果我得到上边死命令跟踪到底,我会怎办?换车继续跟?

    我一边开一边通过后视镜紧张地盯着后边每一辆车,强记每一辆车的牌照、特征、强记每一辆车开始跟我的地界儿和时间。先怀疑每一辆车,再用排查法一一排除。

    一个小时还没过去,我已被自己搞得筋疲力尽。

    看看车内时钟:十一点半。瞅右边儿有一家大型国营汽修厂。我猛一把轮儿把车掰进去。

    到业务室,交出车钥匙,我说我要做保养,换机油、十字对调轮胎。 (又

    是十字)

    接待员是一妈妈桑,头发软软、目光温柔,一看就驯顺。我打心底里喜欢软屄,头发软软、目光温柔内种。兹一遇着,准有好感。

    登记完了,我要求她给我一车我“先开着”。

    她说:“对不起,我们这儿没你这种车。”

    我说:“没关系。啥车都行。有2020么?”

    她看着我,嘴角闪过一抹朴素的微笑,赶紧低下头接着忙各种手续。

    女的甭管长多一般,只要对你会心一笑,总是养眼。喜欢驯顺型儿的,只要见到女人驯顺的微笑,都会心热。

    我注意到,她敲击电脑键盘的手指上皱纹并不多,而且没带婚戒。

    她一丝不苟给我办完所有手续,拿钥匙走在前头,我跟后头,公狗似的。她屁股真窄。怎么生的孩子啊?准是剖的~我俩边走边聊。

    我说:“你的手指甲挺好看的。我弄美甲杂志的。内帮老嚷嚷找不着好模特。

    我说你们都不用心找。美,其实就在身边,可要是没有艺术眼光去挖掘的话,女

    人手指甲脚趾甲多美

    都白搭。“她又笑了,这回甜甜的,说:“你说什么呢?嘴上抹蜜啦?我们家闺女都比我高了。”

    说着,她情不自禁抬手看看自己的手指甲。

    我发现只要你内心真正放松,你就特坦然,哪怕你是披着羊皮的狼。无为而治,无欲则刚。

    我说:“女人四十一枝花,正是好年龄。你这套装挺合身的,有品位。哪儿买的?我给我们内位也买一身儿。”

    听到已婚男人的恭维和严肃咨询,她放松下来,感觉自己成专家了,说:“牛屄王朝买的,四楼。”(地名虚构!傻屄都知道。)

    我说:“喔。不知道那儿有没有大号儿的。我们内位比较内什么。”

    她说:“哦,可能有吧~~你太太真运气。我这都自己去买的。”

    我冷不丁问:“你身上怎这么味儿啊?”

    我面无表情,语气平淡至极,好像在问:今儿这天儿怎么这么脏阿?

    她扭头望着我,表情激烈对抗,有愤怒,有兴奋,有震惊,有羞涩;眼睛里三百多种声音互相撞击,火光四溅,像超新星爆发。

    我看见她脸色迅速变红,嘴唇开开合合,口条磕磕绊绊,始终在斗争。

    说实话,我对她兴趣并不大。可上可不上。

    她要犯贱,我兴许就成全她,拿她这屄给我自己压压惊。她要气背过气去了,我也无所谓,一妈妈桑,背过气就背过气。

    她犹豫半天,压低声音问我:“你都闻见了?” (重音在“你”)

    其实我啥也没闻见,可我点头,顺口搭音儿:“嗯,闻见了。够蹿的。”

    (“蹿”,特指气味浓烈。)

    她低声说:“我身上来了。我自己都能闻见我下边儿的味儿,挺难闻的~”

    我说:“不难闻。有的公狗就喜欢这种骚味儿,比如我吧。”

    这时候,我俩已经无话不说了,跟多年老情人似的。

    礼数是羊水,平时屄缩得紧紧的,衣冠禽兽,道貌岸然,一捅破,马上就稀了哗啦。平时绷得越紧,崩溃得越凶悍。

    男人都是公狗,女的都是骚货。没有例外。据说基佬也分公狗、骚货。拉拉也一样。

    她说:“瞎说。多难闻啊?”

    我说:“我没瞎说。”

    她说:“我还没碰上过喜欢这种味儿的呢。”

    我说:“那只说明一个问题:你碰的人太少。”

    她扭头扫我一眼,没说话。

    我问:“你今儿是‘量多的第二天’?”

    她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魔鬼。”

    此时她已带我来到厂房外头的院子里,四下没人。

    她走向一辆车,开锁、打开车门。这是一辆国产车,牌子我懒得说,东施效颦起的家,现在笑得还挺厉害。

    我没说什么,接过钥匙上了车,看看车况,还成,油满箱。

    她在车外弯腰嘱咐我说:“回来的时候,别忘把油加满。”

    我说:“别走。我得试试你这有没有刹车。”

    她指着厂内一块空场地,对我柔声说:“你可以到内边儿跑一圈儿。”

    我说:“我得开出去使劲儿跑。你上来。”

    她望着我,犹豫着,脑子里权衡者危险指数和幸运指数。冒险是人类一大本能,可惜被朝九晚五一夫一妻磨灭得差不多了。

    她正赤足立在道德与激情的刀锋。外头风紧了。她开始打晃。

    我坦然说:“我是坏人。”

    她困惑地说:“嗯,可你对你太太那么好。”

    我欲擒故纵:“得,你别上来了。万一没刹车呢?毁俩人。”

    她拉开副驾车门,坐进来说:“别这么自信。” 砰,关了车门。

    我面无表情,脚底给油。车子欢快地跑出汽修厂大门。

    刚出大门,跑了没多远,迎面看一黑a8开过来,寻常牌照。

    换牌照谁都会。我朝内a8铆足了劲面对面顶上去。眼瞅车距越来越近、就要撞上了,我还在拼命给油。身边的女人双手捂脸,尖叫。

    我知道,如果内a8是“干净的”,他肯定慌,他绝对会闪。如果他是针对我、如果他受过职业训练,我能看出来。

    透过各自的风挡,我看到内司机一脸无辜。他已经慌了神儿了。我继续微笑着给油,直盯着内司机的脸狠狠兑过去。

    在一片锐利的惊叫声中,对面a8猛往右打轮儿闪过去,车身如鱼,最近的瞬间,他跟我左边反光镜也就一厘米。

    我继续给油跑直线。内a8停住,司机开门跳出来,冲我背影问候我母亲。

    看来上午跟踪我的是别人。

    妈妈桑坐在副驾,魂不守舍,一路高叫着:“停下!”

    我高抬膝盖,夸张地做踩制动的样子,睁大眼睛惊恐地喊:“刹车没啦!”

    她吱哇乱叫,顿足捶胸。

    我拐了几个弯,从大路拐上小土路,再冲出土路,跌跌撞撞扎进树林。看后视镜,没有任何车跟上来。

    在灌木丛后的草地上,我踏踏实实停了车。这里是一片荒郊野地,周围有土包和浓密的树木、灌木遮挡,谁也看不见我们。貌似安全。

    我没熄火,解开安全带,说:“嘿嘿,刹车又有了。”

    再看她,嘴唇都白了。

    我严肃地辩解:“刚才真没了。”

    她信以为真,说:“吓死我了!真吓死我了!”

    她还沉浸在深深的惊恐当中。我咧嘴笑了。不忍心再折磨她。

    她使劲捶我肩膀:“你坏死了你!你怎这样儿啊?”

    我抓住她的拳头:“消消气儿消消气儿。我说了我是坏人,你非不信啊。”

    激动过后,心跳恢复正常,身体放松下来,舒服,像上完体育课。

    每个人的生活都够单调,每个人都需要额外刺激。所以惊悚片从来都卖座、围城向来锁不牢。

    再观察观察周围。四周空无一人。

    我问:“这车座椅都放平的话,能当床么?”

    她说:“能啊。”

    我问:“怎么弄?”

    她说:“这么弄。我教你。”

    她开始示范,严肃认真,以为我真不会,或许她心里比我还清楚即将发生什么。

    座椅全部放平,俨然一双人床。我躺到上面,对她说:“过来。”

    她爬上来,关好车门。她头发软软,目光柔顺,长得不能说有多好看,但是挺白的。一白遮百丑。

    我说:“让我好好看看你手指甲。”

    我仔细观察她的手。手形柔顺,胖瘦均匀,指甲清亮,手指骨节适中,皮肤还算细(我最烦大骨节女手,还有皮糙肉厚的)。

    这双手多少次伸到她的软屄、揉搓她的豆豆?多少次陷进滚烫柔软的屄肉里湿淋淋闪动灵光?

    她问:“真的好看?”

    我说:“真挺好看的。”

    她说:“什么呀?都人老珠黄了。”

    我说:“不老。真的不老。你看我,毛儿都白了还耍流氓呢。”

    她抿嘴微笑,问我:“你有小孩么?”

    我顺嘴说:“有个儿子。他上学那些年,我天天当牛做马,看着他写作业,接送他上下学。现在出息了,我说东他偏西。我绝对上辈子欠他我告儿你说。”

    她笑说:“可不,孩子都是来讨债的。”

    我说:“没错没错。哎,如果刚才我真没刹车了,你最后悔什么?”

    她慢悠悠说:“嗯,如果刚才真的咔喳了,我会后悔我没珍惜我前夫,我们俩从来没好好交流过。其实他人不坏。我后悔我对我女儿太严了,她上月有一回考试得了第二名,让我带她去麦当劳,我一直没带她去。我还后悔她小时候我太忙,没时间陪她,给她送的整托。每礼拜一送她去,她都在幼儿园门口拉着我哭,说能不能让我给

    她买根儿冰棍她吃完再

    进去,要不就让我给她买一果丹皮,反正她变着法地磨蹭、拖延时间。我那段儿正跟她爸闹离婚,就特烦,就不答应,还跟她发脾气……“说到这儿,她嘴唇剧烈抖动,说不下去了,眼睛里蓄起来的泪水厚厚的,晶莹剔透,像玻璃块儿,在她眼眶里装不下了,“啪哒”掉出来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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